当客户要取现时,他再从新客户资金中挪用资金给老客户。原本问题不大,只要冉浩完成他的项目,一切都可以摆平。
冉浩也有信心大赚一笔。可是冉浩公司有一位高管拿作假的财务报表报警。一报警麻烦就大了,冉浩公司的资金被全部冻结,冉浩挪用的资金也被冻结。导致冉浩挪用投资失败,不仅亏钱,还面临索赔。同时冉浩挪用的资金需要填补。时间就差三天。项目就等冉浩最后一笔尾款。
冉家给冉浩一笔钱行吗?行,但需要时间。因为联调局拿到伪造的财务报表,并且冻结资金之后,冉浩和其公司所有的资金都会被冻结。假设冉浩最后尾款为一百万,冉家直接给对方一百万违反合约,因为对方不是和冉家做生意。冉家给冉浩一百万,直接进入冻结账户。
冉浩完全可以通过申诉暂时解冻资金,但时间太短,走不完法律程序。冉浩的极限操作因为高管的报警导致全面崩盘。
假设再给冉浩三天,交付尾款完成合约之后,冉浩公司投资者就能享受合约利益。挪用资金投资的项目,就能成为一个有价值的项目。
为什么和公司同呼吸,共利益的冉浩左右手,冉浩公司的高管会携财务报表报警呢?很显然,这是典型的损人损己,同归于尽型的报复。
冉月认为高管报警的原因是为了报复自己。
高管一直在追求冉月,为了避免自己哥哥难做,冉月在前几天开诚布公的和高管说明,自己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高管是一只舔狗,即使求爱被明确拒绝后,仍旧不愿意放弃,激动的倾诉自己对冉月仰慕和喜欢之情,说到最后泣不成声的下跪哀求冉月给他一个机会。
冉月很决绝,她知道不能给高管任何希望,甩下他上车准备离开。高管扒车门,冉月的经纪人,也是冉月的管家忍无可忍,下车踹了高管一脚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事发第三天,联调局就全面介入冉浩公司调查,并且申请法庭令冻结了冉浩公司及其个人资产。同时逮捕了冉浩等多名公司高管。
袁忘听完慢慢点头,指墙壁横幅好奇问:“那和电影杀青有什么关系?”
这人脑回路是不是构造不一样?你关心横幅干什么?
冉月今天没心情生气:“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回家。”电影没杀青,冉月还可以借口拍戏,逃避现实。杀青了,自己怎么也应该去看望自己哥哥,回去和父亲说明。但冉月不敢,她不怕家人揍她恨她,她怕家人不怪她。
冉月知道自己二哥有多努力,现在所有一切努力都因为自己而付之东流。她自责当晚为什么不能委婉一些,不能客气一些,为什么要说那么决绝难听的话呢?
袁忘呵呵一笑:“你这逻辑挺有趣的。我一个朋友喜欢夜跑,一次夜跑被抢劫,还被捅伤。他的家人就责怪他,你为什么要晚上去跑步呢?你不能白天去吗?你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吗?他也认为是自己的错,不应该戴昂贵的运动手表,不应该穿昂贵的运动服。奇怪的是,就没人怪抢劫犯。”
冉月:“在很多人看来高管不怕报复举报了犯罪,是英雄。”
袁忘道:“对很多人来说他是英雄,对你来说不是。你真关心你二哥就应该回家,只有回家才能了解全面的情况。而不是通过媒体和网络去寻找真相。回去吧。”
冉月静坐发呆好久:“你送我?”
袁忘:“好。”
于是冉月除拍戏之外,平生第一次搭乘了出租车。袁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都是送嘛。要说区别还是有那么一点,冉月的父亲和叔叔已经退居二线,现在负责冉氏集团是冉月的大哥。冉月父亲住在郊区五十公里外。车费有点贵。
……
路途遥远,加之中间耽误,到了冉家已经是早上近六点。
出租车停在冉家大门前,袁忘回头提醒道:“你到了。”
冉月很惊奇:“你不下车?”
袁忘:“我就回去了。”
冉月:“你就回去?”
袁忘:“回去的车费半价。”
袁忘坐的是副驾驶位,冉月坐的是后座。这一路冉月听袁忘和司机聊的热火,基本没理自己已经很冒火了。
袁忘不知道和冉月聊什么,他敏锐的感觉打破冉月处于满身地雷的状态,能不碰就不碰。出租车司机很能聊,上知国家大事,下知市井小事,聊总统,聊车,聊枪,聊社会话题,聊橄榄球,聊棒球。两者对比,天堂地狱一目了然。
再者,坐副驾驶座是为了安全。一个小时的车程,又是黎明时分,有人和司机聊天,司机才不好打瞌睡。
袁忘权衡之下,认为坐副驾驶位是安全,科学,理智和正确的选择。
当袁忘说到回去的车费半价时,一股血冲上冉月的脑子。说者无心,袁忘客观解释了自己跟车回去的必要性和经济性,冉家距离最近小镇有十五公里,不好叫车的。
冉月安静下车,然后一指副驾驶,怒吼:“你TM给我下来。”
袁忘不知道冉月为什么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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