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条条的趴在一边。
就好像偷家窃物的贼,被主人带了个正着。
虽是在辩解,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硬气。
管家冷着眼瞥了三人一下,突然裂了裂嘴,就这么立在原地拍了拍双手,发出一阵啪啪啪的掌声。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说不出的突兀和荒诞。
更荒诞的是,就在曹雄猜测他们会被如何处置时,四周又陆陆续续的发出了一阵木板挪动水缸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和先前的零星点点比较起来,就显得吵闹了许多。
借着天上投下来的惨白月光,接下来发现的一幕,直让曹雄和另外两名被抓住的劳力头皮发麻。
原本摆在前院中一动不动的水缸,此刻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竟一个个挪开了头顶的木板。
前院中不时响起参差不齐的水缸盖落地声音。
水缸中,甚至冒出了一声阴冷冷的人声。
“徐管家,这次总该轮到我了吧?”
前院中的徐管家和几名奴仆,好似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徐老三,你十年之期还剩9个月,上次已让大师帮你看过,你魂力也还充足,急什么?”
那被称作徐老师的水缸中,又冒出一丝不甘的声音,继续愤愤不平的叫嚣道:“我祖祖辈辈是你们徐家的佃户,就连死了,也为你们徐家打工,只剩最后9个月了,通融一下又如何?”
徐管家立在前院中间,不急不缓的就这么和水缸中的声音争辩起来,将曹雄等三人视作无物般。
此刻的三人,只是听了听这声音,瞬间想起先前在水缸中看到的一条半米长的鲶鱼,早绷紧了身子不断地挣扎,心中充满了寒意。
曹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大声的争辩道:“我们是县衙的人,背后站着知县大老爷,你们狗胆包天,还不将我们放下来。”
“知县大人……呵呵……”
徐管家趁机结束了同水缸中的争辩,转过头冷冷的望了望曹雄,又发出一股渗人的笑声,“你在县衙当差,不会不知道每年那1000多两的孝敬银子吧?”
“是又如何?若被县衙知道了,你们如此对待我等,定会大军压境,将你们徐家抄家灭族。”
“哈哈……”
徐管家阴森森的又笑了几声,“你一过河小卒子,怎会知道徐员外与县衙众官人达成的协议?”
“每年的1000两银子,哪是什么孝敬钱,分明是卖命钱和封口费,买的就是尔等狗奴才的命……还不快将这几人的嘴被堵上,免得在一边刮躁。”
这一声是对着院中的仆从说的。
徐管家话刚落,就有仆从不知从哪掏出了几根绳索和破布头,将几人绑得严严实实,又将嘴给堵上。
只剩下几人,仿佛砧板上的鱼儿一般,在前院的空地上不停的挣扎。
被堵的口鼻中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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