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大夫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挥手微微提高了声音,“病人在哪里?”
小丫头很快调整过来,挺腰恭敬的道:“大夫,病人在里面,请随婢子来。”
屋里的人安静下来,不再谈话。
木兰很快就知道了张君堂的话,她冷哼一声,让人盯紧了安家与安家的别院。
又给几个孩子全都请假在家,道:“家里最近事多,你们全给我老实在家读书,哪儿都不许去,听到了吗?”
几个孩子恭声应下,木兰扭头看向阳阳,道:“特别是你,最近不许出门,就在家里照顾弟弟们。”
李旭明神色阴郁,“三哥,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爹现在不是去江陵府了吗?不过下次让我看到张君堂我还揍他。”
苏鸣就握拳道:“我帮你三哥。”
李彬就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还嫌乱子不够大?都给我回去念书去。”
阳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缠着李彬道:“二哥,昨天晚上你和母亲嘀咕什么呢?母亲怎么突然就给我们请假了?你是不是有张君堂什么消息?你快告诉我们吧。”
几个小的也缠上去,李彬被缠的没办法,没说自己得了什么消息,只道:“咱们家和张君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母亲把你们拘束在家里也是怕他狗急跳墙什么的,母亲说了,只要你们平安,张家就决计斗不过咱们家。”
如今医馆是李彬在管,从大夫那里流出来的信息自然是最先汇总到他这里来的。
所以李彬不仅可以实时得知张君堂的伤情,偶尔还能知道他对李家的怨忿,而张太太刚见到张君堂没多久李彬也知道了。
刚给张君堂上完药的大夫一出安家别院就朝家里走去,半路上让药童去了一趟德胜医馆,正在德胜医馆坐馆的李彬就得知张君堂的母亲张太太到府城了,还带来了不少人。
李彬略略收拾一下,将事情交给掌柜的就起身回家。
李家的大门在白天关上,经过李家的村民很是诧异,就互相问道:“最近木兰他们家怎么了,几个孩子也不见去上学,也不出来玩,现在竟然连大门都给关起来了。”
消息比较灵通一点的何钱氏道:“说是天天叫人给打了,阳阳知道了就反过来打那人,谁知道把人给打坏了,现在两家正打官司呢。”
村民们的八卦热情被挑拨起来,眼里闪过热烈,问道:“那人是谁?最近也没听衙门里宣啊。”
何钱氏就压低了声音道:“不是咱们府城的人,听说是江陵府知府家的公子,那叫一个霸气呦,十七岁的大人却欺负十一岁的天天,也不害臊,亏得阳阳知道了跑去救,不然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
“老何家的,你咋知道的?别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呸,谁胡编乱造了,前不久安知府不是才上李家来吗?就是冲这事来的,木兰那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李家的错,肯定押着阳阳去认罪了,可是那什么张公子先动的手,凭啥叫我们阳阳吃亏?这是在咱钱塘,总不能还叫一个外人欺负到头上来吧?”
“人家毕竟是知府公子……”
“咱们李江还是二品的大官呢,苏文也是知府,谁怕谁啊?”
何钱氏见调动起大家的不满来了,自得的一笑,她就说很容易嘛,木兰还不信,这么些年她可不是白混的。
那什么张太太要是敢来,村里人就能让她喝一壶了。
木兰也正在和家里人说张太太的事,“我们得给你们二叔争取足够的时间,所以一开始我们先拖着她,等到她不耐烦了,我们再与她斗。你们要记住,对付张家是要在江陵,而不是钱塘。”
苏鸣不满道:“为什么不能在钱塘判他的罪?”
“因为他在江陵犯的事更重,而在这里,他只是揍了天天而已,追究了他,阳阳也要被追究的。”
木兰绝不容许外面有别样的声音出现。
天天只是被张君堂揍了,阳阳也只是揍了张君堂而已。
张家不告官,那就私底下解决,告官,那也只是殴打的罪。
李家这边其乐融融的吃饭讨论,安家别院那边,张太太却差点给哭死,看着被包成一团的儿子,张太太恨意滔天,“我儿,你说是谁欺负的你,母亲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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