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却很不舒服,她还是不喜欢武力,但她也知道,和平就是要在武力的镇压下才能保持。
“事情还不一定,但赵都督统领北方战事,他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次遇刺的事也是他处理的。”
“我明天下帖子请他过来谈一谈。”
严先生和沈先生只觉得手软脚软,对木兰彻底佩服起来,她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严先生一凛,忙道:“大人,若是北边所为,那京中的消息……”
“有细作,而且对方身份还不低,不然不可能煽动这么多人。”沈路接着道。
俩人有些紧张起来,“大人,快给圣上发密折吧,这事刻不容缓。”
李江和木兰对视一眼,皆点头。
不管他们里头怎么闹,至少现在都属于打嘴仗的阶段,骂骂又不会死人,但敌人入侵可不一样,一出动就死人,而且还是几千几万的死。
不管是在座的哪个,他们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木兰想了想道:“你写密折,多写两份,我给赵都督一份,自己传一份给苏定,明天不用请赵都督过来了,我亲自去见他,今晚的密折你先发出去。”
“再多写几份折子做掩护。”严新也出了个主意。
李江点头,看向严新和沈路,诚恳道:“还得劳烦两位先生捉刀,我随后再修改誊抄。”
严新和沈路皆起身应下。
几人在才讨论,京城也闹翻了天,大部分都在抨击木兰的言论,但也有少部分人激赏木兰的简洁,一时间,倒让大家把隐户隐田的事给忘了,只讨论女子如木兰这样算不上干政,女子又该不该干政。
户部尚书在茶楼了听了半天的戏码,回家的时候嘴角抽了抽,现在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他对李江的那种恼怒也淡了不少,而且听说此人性命垂危,一时也没了计较的心思,说到底,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户部尚书晃悠的回去,他的幕僚左宽急忙来报,“大人,属下听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值得先生这样慌张?”
“外头人都说,是先生派刺客刺杀李大人的,如今苏大人正找关系要查您呢。”
户部尚书几乎要跳起来,“胡说,我什么时候派人去刺杀他了?我,我为何要去刺杀他?”
“大人忘了?您多次在外对李大人表示不满,他要提议展开隐田隐户的事也是您传播出去的,苏大人第一就怀疑上您了。”
户部尚书瞪大了眼睛,“这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准他做,还不准我说?他苏定有何证据说是我做的?”
“哎呀,大人,现在不是说苏大人有何证据,而是很多人都认定了是您针对李大人。”
户部尚书渐渐冷静下来,眼里闪过寒光,道:“那先生有什么主意?”
左宽直觉有些不对,但现实不让他多想,因此他凑到户部尚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最后道:“大人,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户部尚书点头,“这是件大事,何况,我所能用之人很少,容我再想想。”
户部尚书挥手让左宽先下去了,等人的背影消失,户部尚书才紧握起拳头,招手叫来自己的伴当,压低了声音道:“叫人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
伴当见他脸色阴沉,忙恭敬的应下了。
户部尚书阴霾的盯着左宽消失的方向,他虽然易怒激动,但并不蠢,可以做到尚书这个位置上来的都不蠢。
之前他还没察觉,但今天出去听了这么多本来就心有异样,左宽来的太凑巧,也太不巧了。
户部尚书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若事情真如他所想的,只怕他的官路就走到头了。
可这也比抄家灭族的好。
户部尚书咬牙切齿,“难道本官看上去就这么蠢?敢如此算计我,别叫我知道他是谁,不然定要把他剥皮抽筋。”
然后又心疼起来,他爬到尚书这个位置容易吗?
本来还想等右相退下去后争取一番,若是能做宰相,他就是立时死了也甘愿了。
朝中依然热闹,有几人却发现往常很活跃的户部尚书却沉寂下来,竟然不跳出来抨击李江及那苏氏了。
就连皇帝都侧目看了他几眼,以为他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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