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是叫他们资助一下县里的贫困百姓。”李石顿了顿,道:“本来还想问问这儿的收税情况是否和孙庄一样,但我不是官吏,这些却是有些越权了。”
木兰点头,“这些事我们只要告诉赖五叔和江儿他们,自有他们去解决,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不必去趟这种浑水。”
李石嘴角微翘,木兰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乔县令总算下定了决心要收拾儿子,所以火速的给儿子请了严师,拘着他在家里读书,从此后,先生打他儿子他就算再心疼也不会骂先生,更不会炒先生鱿鱼了。
而其他三位纨绔的爹也终于认识到,再这么放任儿子下去,到最后只怕会害人害己,害人也就罢了,关键是不能害己啊,所以他们也开始下死力纠正儿子,不管家里的老太太太太怎么哭都没用。
从此,集宁县少了四害,县城的百姓清净了不少。
乔县令将宋小菊关在牢里,在细致的了解过事情的经过后,乔县令知会过钱富贵,就将宋小菊判了流放,即刻启程。
李石关注着事情的结果,得知后嘴角微翘。
而以乔家为首的四家也开始履行他们承诺李石的事。
李石只在集宁县呆十天,然后就慢悠悠的往代州去。
马车里给铺上了暖暖的棉被,马车被工匠重新设计过,更加的防震防寒防水,这一次,他们在县城里买了两匹马,用双马拉马车。
可惜,他们从国公府带出来的两匹好马不愿意与新买的马呆在一个车架里,所以后一辆周春周婆子呆的马车就用了新买的马并架拉着,好在他们不赶路,所以两辆马车的速度差不多。
而此时,京城里的赖五才将收到的信和斗量送进宫里给皇上。
皇上看着手上的斗量,再看看旁边标准的斗量,脸色有些难看。
他可以容忍底下的人盘剥老百姓,却不代表可以无限度的容忍。
那不过是为了江南稳定而做出的退步。
皇上在思考,如果他要彻查,是否能坚持下去,是否能扛住大臣们的攻击。
皇帝问赖五,“你说,朝中有多少大臣知道此事?又有多少大臣将自家的田地嫁推到普通老百姓身上?”
赖五沉吟片刻,摇头道:“臣不知。”
皇上叹息,“你不知道,朕也不知道,但料想不会少,就算他们没有这样做,家中亲友子弟,总有人这样做,其中牵涉之广,不亚于当年的赋田。朕担心啊,才安稳了几年,又要动荡,朕累心!”
赖五垂下眼眸,老实的站在一边。
皇上觉得他要好好的想一想,所以挥手让赖五下去了,他留下了李石写的那封信。
他将那封信掏出来读了又读,叹息一声,他有心丢掉不管,但那是他的百姓,正如李石心中所说,孙庄离京城不过几日的距离都这样了,那些离得远的地方呢?
这些年吏治还算清正,但贪官依然有,那些百姓又是如何生活的呢?
他是皇帝,当初他想争这霸业的时候不就是受江南遍地的饿殍及灾民刺激,立志要为百姓开一片青天吗?
现在他大权在握,已经是至尊之人了,却开始胆怯起来,反而是当初那两个青涩懵懂的孩子走在了他前面。
皇上摩挲着案桌,暗想,若当时让李石入朝为官,他还能有如今这些见解吗?
这几乎是无解的。
但皇上就是想知道,想知道李石是不是有他表现的那么睿智聪明,可以对着权势金钱不动心。
可惜,他也就只能在心中想想,条件不曾存在,再假设也没用。
皇帝坐在案桌前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把这斗量拿到了朝堂上给百官参观。
百官哗然,对着这斗量说不出话来。
有的不闻人间烟火的官员还有些迷茫,但也知道气氛奇怪,没跳出来乱说话。
户部尚书和左右侍郎出列跪在地上。
税收由他们征收,监督自然也是属于他们。
御史大夫也出列跪在地上,监察百官是他的份内职责,出了这样的事,户部逃不掉,御史台同样逃不掉。
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微微松了一口气,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恶劣。
李石和木兰此时正在半途中,因为消息滞后,所以还不知道他们的那封信让朝廷又地震了一次。
御史台,吏部及户部刑部,四部门合作,将贪赃枉法的官吏查处,牵涉到的地主追回税款,罚金十倍,并没有做其他的刑罚。
皇上此举比以前的手段要温和得多,朝臣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再一次血染朝堂。
殊不知,皇帝也是怕过犹不及,不然,他还真的想砍了那些贪官及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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