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震慑了一些人。
木兰却觉得牵连了家人不好,“其他的不说,那些孩子却是无辜的。”
李石淡然到:“他们享受了韩家带来的利益,自然也要承担风险,何况,三村九百多人,他们就是真的活了下来,那些幸存的村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到底还是法度不健全,对官员太过纵容了,民告官,先承二十板子,不成,则罪加一等,只靠御史监督,成效太低。”
李石露出微笑,“这话等江儿和阿文回来你和他们说去,和我说却没多大用处。”
“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的吗?对了,阳阳还没出来吗?”
李石沉下脸,“我让他多跪两个时辰,都是在家宠坏了,在京城也这样无法无天,再不约束他,以后只怕要闯下大祸。”
“这不都是你纵容的吗?”每次她要打孩子,他那心疼的样子害得她举起来的手怎么也下不去。
李石脸上有些尴尬,辩解道:“之前孩子还是很懂事的……”
看着妻子幽幽的眼神,李石就说不下去了。
以前,他好像真的有些太宠孩子了……
李石说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但晚上还是拿了膏药去给两个孩子擦。
阳阳和天天头次被罚跪,腿都肿了,看到父亲来,就委屈的拉高了裤腿给他看。
李石心疼不已,但却板着脸道:“该,看你们还敢不敢胡闹。”
阳阳不服气的嘟嘴。
木兰边用热水给他擦洗膝盖,边道:“这儿不是鸣凤村,你们打架闯祸了,爹娘给你们兜着,也不是府城,出了事,你爹好歹还有几分面子在,总不会叫你们太吃亏,这可是京城,别说我和你爹在这儿无权无势,就是你们叔祖,在这京城里也得夹了尾巴做人。”
“你们行事未必有错,但太过猖狂也是错,惹了人眼也是错,要是人人都和司马彪一样不计较还好,要是碰到一个较真的,他使了计谋害你们,我和你爹鞭长莫及,你大哥也没门路可走,你们要是出了事,我和你爹找谁哭去?”
李石将膏药化开给他擦上,低声道:“也不是就叫你们委屈过日子,只是以后为人处事要多想一想,能让则让,能避则避,至少现在不是做意气之争的时候,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你弟弟想想,天天只爱跟在你后头,你若是惹了祸,天天只怕是第一个遭难的。”
阳阳抿紧了嘴巴,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他到底还是太过鲁莽自大了一些。
得到儿子的保证,李石和木兰才放下心来。
等到了日子,李石送三个孩子去考试。
李彬不用说了,本来就不多用心读书,一天有半天又跟着李石在外面义诊,妥妥的考不上。
但就算知道考不上,李石也压着他一块儿去考了,学习,最主要的是做到心中有数。
阳阳才从考场里出来就和父亲说,“我觉得我能考上,但多半是踏线,肯定进不到好班级,爹,还是用名额吧,回头跟先生说一声,把我的名字去掉,也免得占去一个名额。”
李石脸黑了一下,“成绩还没出来呢,你就知道你考上了?”
阳阳扬头道:“会做的我全做了,不会做的我也胡扯上去了,我只算我会做的题,估摸着就是考上了,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一说一的。”
就是这样,他的脸才黑的,这小子也不知道谦虚一二。
李石直接不看他了,满脸笑容的去看天天。
天天挺直了胸膛道:“爹爹,我觉得我一定能考上,先生出的题我只有半道不会做。”
李石欣慰的摸着他的头,“好样的,回家爹叫你娘给你做红烧狮子头吃。”
天天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
阳阳很不服,弟弟明明比他还狂,怎么就没被批评?
李彬在一旁流口水,缠着木兰,“娘,我也想吃红烧狮子头。”
“好了,我已经叫你们嫂子剁馅了,回去我就给你们做。”
一家五口坐在马车里,李石就道:“等成绩出来,我们就送你们进学,然后我和你娘就出去游历几个月,你们在京城要听师公和大哥的话,也要听叔祖的话,尽量不要惹祸,出了事就去找你们大哥和叔祖,知道了吗?”
阳阳和天天都跃跃欲试,压抑着兴奋问:“那爹,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李石看了他一眼,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等你们入学之后,我把周冬和小坠留下照顾你们,每三天给我汇报一下情况,你们若是惹祸,就算出了京城,我和你娘也能赶回来揍你们。”
虽然被威胁了,但阳阳和天天还是很兴奋,大人不在家,还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吗?
就是一向老实的李彬也隐隐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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