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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也就苏文和刑部尚书能作答,可惜,刑部尚书功课做得不够,将案情移交给大理寺后就没再管了,最关键是这孩子先头他也就过问了一下,经手人也不是他,所以此时他只能拿眼偷瞧苏文,只希望对方不要和他一样掉链子,不然他们的官帽只怕真的要保不住了。
“回皇上,举报韩忠远的是惠州永县的县令马安,此人现在还在京师,但伤情严重,臣将他放在太医院左医正家中治疗养伤。”
刑部尚书松了一口气,面色如常的立在苏文旁边,还点了一下头,好像在肯定事情就是这样的。
苏文不由瞥了他一眼。
刑部尚书微微侧头对他微笑示意。
苏文只扭过头去继续听皇上的吩咐,这样厚脸皮的人他还是不要看了。
“可能行走?”
“应无大碍,明日臣叫人将他抬上大殿来。”
皇帝抽了抽嘴角,算是默认了。
皇帝挥手,众人正要退下,皇上却开口留了左相和赖五。
退到门口的右相眼睛一黯,他年纪大了,皇帝又信任依赖左相,只怕他再一离开,世家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才走下石阶,刑部尚书就快步追上苏文,“苏尚书,那韩氏是否要捉拿审问?”
苏文瞥了他一眼,道:“大人是刑部尚书,按说律法应该比本官还熟才是,韩忠远所犯的是死罪,虽然罪名未确立,但在罪证确凿之下,家眷的确不应该四处乱窜,但韩忠远的罪名是否牵涉家眷也未确定,也的确不能将人押归大牢。”
刑部尚书抽抽嘴角,这事他自然知道,按照正常程序,派兵围了韩忠远的府邸,将家眷控制在他们家里才是正确的处理方法,等到确定是否牵涉家眷,是抓是放也有了定论,但现在是韩忠远的府邸远在惠州,他鞭长莫及,而现在韩氏住的是客栈,不能围,那也不能抓……
到最后问题不也没解决?
“苏尚书,明日早朝过后,本官请上大理寺与兵部一同开审吧,到时,你可一定要来旁听。”
“大人放心,本官定会遵照圣旨前往的。”
而御书房里,皇帝指着盒子问赖五,“你觉得那韩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皇上失笑,“你倒是肯定。”
“回圣上,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侄女说的,她不喜欢那韩氏,觉得她说的是假话。”
“哦?”皇上感兴趣起来,“她怎么就这么肯定韩氏说的是假话?”
“直觉。”
见赖五回答的斩钉截铁,而皇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左相失笑的摇头,转移开话题,“韩氏那里要派人盯着,她找上你,只怕背后有人。”
以前也有动了歪心思的人找上赖五,赖五无一不将人扔出去,关键是扔出去了还要到刑部和皇上那里给备案。
那些人都被查出问题,最后都下了大牢。
那时候赖五得罪的人不少,若不是有皇上和左相护航,他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但好在赖五只是厌恶贪官污吏,对一些情理之中的忙能帮就帮,安国公府这才没有显得太过冷清。
但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依然不敢登门。
京城,或是在京城里有一些人脉和门道的人都知道,歪的邪的要避开安国公。
但这韩氏看着就不像冤枉的,却依然坚定不移的找上赖五,而根据赖五说的对方连木兰的身份都没打听出来,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将她的耳朵堵起来一样。
京城中的人虽然不会留意木兰,但安国公这边只有这一门亲戚,每年送往钱塘的东西不少,只要用心打听都可以打听得出来。
毕竟,异姓却为赖家供奉香火十数年,这件事在赖五回乡祭祖迁坟的时候也传为一时佳话。
但韩氏派下人拿着钱在赖家附近的几家里竟然一句话都没打听到。
皇上心中生恼,“这几****闭门谢客,就在家里休息,谁去找你都不要见。”
赖五是他的人,那些人很显然是想将赖五拉下水除掉他。
除掉赖五,就是砍了他的左臂,皇上能高兴才怪。
因为这个,加上三个村庄的屠杀案,让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是沉着脸的。
赖五没听皇上的话,一大早就跑来凑热闹了,稳稳地站在底下,只当没看到皇帝的黑脸。
惠州的屠村冒功案被当堂提出来,而惠州永县县令马安被人抬了上来。
马安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是一路逃亡到京城来的,一到京城就直奔登闻鼓,本想去敲登闻鼓的,但那里守了人,他没敢过去,本想拼着一死,也要把那两百六十八户,八百三十二人的怨气直达天听……
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却没想会碰上苏文的车架,那时候他浑浑噩噩,只隐约听到马车里的人吩咐外面的小厮转道去大理寺卿家。
能认识大理寺卿的人身份一定不俗吧?
马安的身体比意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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