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地的肚子和胸口上使劲儿。
隔着厚厚的衣服,更是连个红点都没留下。
天天倒是咬了他几口,也当场留下了银子,可一个晚上也消了……
也就是说,他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乡亲们压根不用等大夫们把脉,只看赵有地的反应就知道了。
但大夫这一把脉,伤没找出来,其他的小毛病却找出来不少。
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太好,而赵有地本人还懒,日子过得更不好了,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来之前周大福就和他们说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管什么隐疾病痛,全都一一说出来。
这一说,赵有地的脸上有些错愕,然后就从错愕变成了慌张,然后脸色就更加的难看。
伤口没检查出来,毛病却有一大堆。
大夫们很快一一轮流看过,然后就看向周大福,“周管家,可用开方下药?”
周大福却道:“这事却要问赵老爷了。”
赵有地顿时担心戒备起来,“你们不会叫我付诊费吧?我可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周大福抽抽嘴角,叫你付,你付得起吗?“赵老爷不用担心,这次的诊费是我们家夫人出,怎么说,这次是为检查伤口而来的。”
赵有地犹豫起来,大夫们说的那些他都没怎么听懂,但只是听音就知道很严重了。
可家里连下锅的米都快没有了,哪里还有治病的钱?
赵有地就想起了李石的德胜医馆,但这丝心动也一闪而逝。
先不说现在他们关系已经闹僵,就是以前还好的时候医馆也不会算他义诊的。
虽然他从没去医馆看病过,但标准还是知道的。
现在日常中,除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全然不接受义诊,而每月一次大的义诊对病人要求也严格不少,他根本不符合要求。
若是以前还能求李石给他开个方子,舍几服药给他,现在,想也不要想了。
赵有地的脸色变换,最后强笑道:“那就请几位先生给我看副药,回头我再叫人去抓。”
就算现在没钱抓药,以后有钱再抓就是了,先把方子拿到手。
几个大夫看了赵有地一眼,权衡了一下他的经济实力,最后还是开了一个比较实惠的方子给他。
不管他和李大夫有什么纠纷,为医者的医德却是要遵守的。
等大夫们出去,周大福才继续道:“赵老爷,我们夫人听到您说三位少爷将您打成重伤,心里气怒,这才请大夫来验伤的,可刚才大夫的诊断诸位也都看到了,不知这重伤一说从何而来。”周大福面色一正,“说到这儿,我们家夫人却叫我问赵老爷一句,当初你在我们家院子里说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大福在喊出最后一句的时候,隐隐拿出训诫下人的气势,而赵有地还在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忧,心神不在这儿,一时间被周大福气势所逼,倒是显得气虚起来。
周围的人看了不免微微偏向李家,以为赵有地是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才引得几个孩子及木兰大怒的。
“我,我说的是事实……”
周大福脸上铁青,“赵老爷慎言,当年我家老爷夫人收养两位少爷的时候就说过他们如同亲子,这几年更是视如己出,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户口也早就落在鸣凤村,您为何说我家二少爷连鸣凤村人都不是?”周大福厉眼看向四周,“还是很多人都如此以为?”
被看到的村民忙摇头表示他们一直当李彬是李石的儿子,也当他和村里其他的小孩一样的。
周大福这才满意的回看赵有地。
等赵有地说不出反驳道话后才微微放软了声音道:“我家几位少爷一直相亲相爱,我家三少爷又最正直,你当着他们的面这样辱骂我家二少爷,别说是你,就是李家庄其他长辈来了,我家几位少爷也断不给他们脸面的。”
“我们夫人说,兄友弟恭,我李家就是要这样,至于外人,”周大福冷冷的看向赵有地,“夫人说,全然不必去理会,至于你来我们家的目的,我们夫人说了,你就不用想了,这些年我们家给的救济粮可不少,但如今看来,却养出了不少的白眼狼,既如此,那还不如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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