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巴,懊恼至极,他不说坏话未必有房子,但说了,一定没房子。而那个保卫科职工撒了撒嘴,没办法,自己回乐春坊吧。
龚雪觉得这个世界又荒诞又正常。
那家伙拎着几包东西来套近乎,无非是要房子,这就像你家亲戚拎着两箱奶和一个旺旺大礼包,托你给他家孩子找个月薪过万的国企工作一样。
但是呢,那点东西可能是那个副导演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了。
龚雪以一种很旁观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事,不高高在上,也不怜悯共情,她只是在想如果没有陈奇,光靠自己能不能挣一套房子?
结论是,差不多可以。面包车开到了乐春坊。
大门敞开,欢迎主母归家,戴涵涵还放了一挂50响的小鞭,噼里啪啦就完了,比陈老师还快。
龚雪回到这里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某种程度上比在父母家还安心,她与众人说笑了一会,先去了后院,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
6月结婚,然后就去美国,回来一个去香港,一个去上海。
这所谓的新房,一共没住几天,连大红喜字都吊在老歪脖子树上看着她呢。眨眼到了晚上。
她本想在北影厂的浴池洗个澡,看那情景也没法洗了,只得点上炉子,自己烧水擦了擦,钻进暖和的被窝里,空虚寂寞冷。“戆什么时候回来呀?”
“都快到年底了!”
时间还早,她睡不着,看了会电视,又拧开一个小巧的半导体收音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正是最受群众喜欢的文艺节目时间。
龚雪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忽听到了一首新歌。“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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