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露出的半边脸勾起了一抹微笑。
这被子哪有盖一半的道理,剩下的另一半,他还是要乖乖回来帮她盖上。
陆悍走到门口,正好又响起了清脆而又规律的敲门声,一把拉开门,打开门正好和谢蕴那张脸对上。
“有事?”
欲求不满的男人,语气总归不太好。
谢蕴也没想到有一天陆悍会这样对她说话,在她的印象里,陆悍对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一丝的不悦。
可是现在她真真切切地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不耐。
目光微垂,滑过分外褶皱的衣服,不小心看到了那支起的帐篷,小脸忍不住一红。
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在课堂之余,寝室里的小姐妹也曾讨论过两xing之间的话题,她当然知道在什么情况下男人会有反应。
想到这里,谢蕴的脸红了又白,努力看向陆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陆悍也没想到谢蕴敲了那么久的门就为了问一个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确实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要说陆悍在京城作威作福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打过架,可是之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闹,最后那次是因为谢蕴,他才和对面的人干上。
都是惯大的孩子,急红了眼下手间没了分寸,陆悍又是从小练过的,他也没想到就那一念之差就差点出了人命。
要说陆家的小太子被赶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一开始陆悍确实是有很多很多的不适应。
不适应这里的天气,不适应这里的饮食习惯,不适应这里的人说话的口音。
可是就算是他不适应又能怎么样呢,他家把他丢到这里来,无不是想让他自己反省自己。
一开始却是有怨怼,人不还没死嘛,那时候又跟着人一起逃课打架殴斗,只是后来次数多了,也渐渐觉得没有意思。
想着找个喝酒的地方,却没想到这个小镇居然连个他看得上眼的酒吧都没有,于是拿了自己的钱投资了合伙投资了一个酒吧。
至于酒吧的名字也是巧,当时八爷想的名字是“灯红酒绿”。
可这名字一听就俗得不行,陆悍也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蕴色”这个名字,真的就是那一瞬间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酒吧的名字就着定下来了。
后来在这边待的时间越久,对于打架斗殴这种事情越发提不起兴趣了,只是以前打得狠了,名声已经传出去了,似乎现在人人提到他仿佛就是一不学好的混混头头。
陆悍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这名声倒也能吓走不少人,只不过与此同时,他在这个镇上除了八爷还能说得上两句话之外,剩下的人不是心怀鬼胎就是胆小如鼠不敢看他。
言蹊可以算得上他这黑白生活里的一点彩色,是不是地跳出来点缀着他黑白的世界。
只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曾经是他追逐的一抹清新透亮的白,可惜后来在无数个夜已经将那白染黑,他也渐渐想不起那曾经喜欢的那抹白。
“还好吧,也就那样。”
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话。
谢蕴勉强笑了笑,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她看到陆悍的脸上一变,甚至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都来不及和她说一声就往屋内走去,谢蕴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提步跟上。
屋内言蹊蹲着看着面前的玻璃碎渣,心中默念,“3、2、1——”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又急又沉,看样子还真是着急了呢。
言蹊伸出手往碎玻璃上伸去,只是她对自己才没有那么狠心,捡这种碎渣都要等人来起来才开始演戏。
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别动!”
陆悍不由想起不久前在酒吧里,同样是另一个女孩捡玻璃碎渣被戳得满手是血,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想到是她,心中不由猛跳。
言蹊一抖,差点手指间就要碰到那玻璃片了,手却被人一把抓住直接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言蹊眼地里有一瞬间的迷茫,“你……回来了啊。”
“我想喝水,可是你不在。”
所以,她就只能自己倒水,又因为没有力气端稳水杯,这才造成了眼前的这幅残局。
陆悍盯着她不说话,言蹊都差点以为自己的小计谋被识破了,心虚得出了一身毛汗。
“你怎么那么笨。”
还好还好,言蹊松了口气。
一向精明强势的女人偶尔露出脆弱迷糊的一面,果然能激起男性无限的爱心。
看来兵行险着还不错,总不能放任他和白月光初恋叙旧,从而忘了在床上乖乖睡觉的她吧。
还真是不闹出点动静,两人要是聊着聊着聊出了感情,她就是哭都哭不及。
“难受。”
言蹊余光瞥见转角处的人影,钻进陆悍的怀里只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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