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言蹊迫不及待地开口,“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想到这人明知道自己骗了他的钱,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帮她解决麻烦,像个守护神一样守护者她。
“真的很抱歉,钱我会还但是能不能宽容几天?”
言蹊诚挚地看着他,期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陈执却摇了摇头,“我不同意。”
言蹊瞪大了眼睛,她以为这么几次共患难之后她应该能得到宽恕几天的。
言蹊咬咬唇,犹豫道:“可是我现在没有钱。”
陈执点头,“我知道你没有钱。”
言蹊不解地看着他。
“我可以给你提供赚钱的机会,通过自己的劳动来还我的钱。”
言蹊皱眉,“什么事?”
陈执不回答,反而卖关子:“你和我来——”说着起身站了起来。
言蹊坐在陈执的那辆新换的迈巴赫上,忽然有点想念以前的保时捷了。
“之前的那辆车呢?”
陈执脸色一僵,他不会承认他因为想到她的话,让他的小红在家休息了:)
“拿去包养了。”
言蹊点头,看着窗外的路越来越偏,奇怪道:“这是要去哪?”
“带你去工作的地方。”
车子左拐右拐停在一个铁门前,雕花楼款的大铁门看到陈执的脸之后,这才缓缓打开。
铁门里的是白色的小洋房,屋前的草坪地上有很多老人在散步或者闲聊,一派安详的景象。
言蹊下了车,她是第一次知道海市的附近深山里还有这么一座老人院。
“这座疗养院就像你看到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陈执看着草坪上的老人,拉着言蹊的手走了进屋,“但是我们的目的不是在这里。”
言蹊跟着陈执进了屋,绕老绕去,走到了小洋房的后面独立的小别墅。
“这里是我爷爷住的地方。”
言蹊不解,为什么这一栋楼要和前面的楼房隔开来?
陈执牵着言蹊的手,带着她走到房子里,就看到了在窗户前坐着轮椅的老人,陈执上前道:“爷爷我来看你了。”
老人充耳不闻。
陈执像是习惯了一般,对于老人这般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言蹊却在一旁满心疑惑。
“你叫我来是干嘛?”
言蹊怕吵着那望着窗外凝思的老人,特意将声音放小了,几乎是贴着陈执的耳朵在说话。
陈执耳边酥酥麻麻的,又有些痒。
看着床前没有任何反应的老人,对言蹊说:“没关系的,你说话说得在大声我爷爷也听不见。”
言蹊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疑惑。
陈执走到老人身边,拉着他干枯褶皱的手,蹲下身看着他,“从我奶奶死后,我爷爷就是这样。”
“这样已经三年了。”
言蹊也跟着蹲下了身,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你爷爷肯定很爱你奶奶。”
陈执看着老人凝望的窗外,似是而非地回答道:“谁知道呢。”
言蹊听了个故事,还是不知道陈执叫她来的原因。
“奶奶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弹钢琴。”陈执指了指旁边的钢琴,“爷爷也就只有在钢琴声响起的时候才会有点反应。”
“所以,你的工作就是每个礼拜抽点时间来这里弹钢琴给他听。”
言蹊没想到陈执说的工作是这个工作,正想拒绝的时候就听到陈执在说,“工资我会先从你欠我的钱里扣。”
言蹊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是一个负债累累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是我?”
言蹊有些不解,按理来说弹钢琴比她好的人也不是没有,怎么陈执就看中了她?
陈执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言蹊,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你欠了我的钱。”
……很充分的理由,她居然没有办法反驳。
两人协商完了之后,言蹊留下来弹钢琴给爷爷听。
陈执出门找医生了解情况,却没想到正好和医生擦肩而过。
这里的医生很少穿着白大褂,所以陈执没认出来也是正常。
被告知周医生去了小别墅,陈执又回来了别墅。
可是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内的琴声停了,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女声很好认,是他带进来的小姑娘,一口奶音想认错都难。
另一个温和的男声估计就是周医生了。
“医生,我想问下你,脸盲症可以治好吗?”
男声十分温柔,问道:“是先天还是后天?”
“后天。”
“那应该有原因造成的。”
“嗯——”
陈执脚步一顿,小姑娘的脸盲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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