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表的失望,她不用看都知道隔壁的那个超级man的男人不在。
某天,盛夏的午后,太阳透过树荫的缝隙洒在地上像是碎金,落在人肩头像是流沙。
言蹊坐在钢琴前,忽然余光里看到了门口似乎有人经过,正好看到男人的大长腿还有那整齐的腹肌。
隔壁修车行的厂花回来了?
言蹊好奇,从玻璃门里走了出来,进入了那个炽热的世界中。
跟着“厂花”身后,看着他动作熟练地钻进了车底,然后消失在了车子底下。
虽然隔壁就是修车行,但是言蹊却没有认真看过他们修车。
看了眼修车厂内,每辆车旁边至少都有两个人,可能是因为修的车价格不菲,所以修车厂没有她想象中的乱糟糟的,却也不能算是干净整洁。
“厂花”先生钻进车底捯饬了好一会之后,又从车底滑了出来。
言蹊顺势蹲下身,举起爪子,“嗨!”
陈执这才注意到身旁的人,皱眉,她骗了他的钱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面前?
这姑娘是不是心也太大了?
……陈执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对一个多月前的事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这不过是一千块钱,比这钱多的事情他都不一定会像记得那么清楚。
陈执看了言蹊一眼,没有理这个像小奶狗一样蹲在他旁边的小姑娘。
他没时间也没闲心,和小姑娘玩纯情的你喜不喜欢我的游戏。
“你在这里工作?”
陈执在车底修理车,没有回答言蹊的问题。
言蹊见陈执不说话,又看了看旁边,“你一个人修车?”
陈执从车底钻出来那个钳子,看了眼蹲在旁边自言自语的小姑娘。
她的演技,已经甩出国内许多当红小花很多条街了。
这个人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呢,骗了他一千块钱,现在还在这里若无其事地和他搭讪。
言蹊见他只是看着她还是不说话,忽然灵光一闪,“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陈执:……
言蹊仿佛找到了眼前人不说话的原因,“你真的不会说话?”
陈执看着眼前一脸恍然大悟的女孩,突然不想说话了。
这姑娘不会真的忘了他吧?
不过陈执也没有闲心去和小姑娘玩猜猜猜的游戏,又钻进车底修车去了。
他的车一般的小问题都是自己修理,所以也没有时间搭理言蹊。
言蹊见人不理她了,拍了拍膝盖,起身道:“你忙,我先走了。”
陈执听到这句话,慢慢从车底钻了出来,一抬头又看到了那个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夏天的衣服大都宽松,言蹊穿着短裤T恤,从他的这个角度能看到小姑娘白色的小内裤。
陈执一怔,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认识一下吧,我叫言蹊。”
言蹊伸出手递了过去,陈执看了眼,没有握上去。
言蹊撇了撇嘴,收回了手,“我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
陈执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听众。”
陈执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然后又继续迈开大长腿朝着厂里走去。
言蹊看着陈执的背影,耸耸肩,她只是想认识一下她的第一个听众,可是现在看来她的第一个听众好像有点高冷。
陈执的车停在门口,厂内停了不少正在维修的豪车。
“执哥。”
陈执点点头,走到洗手间将手上的污渍洗去。
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黑色油渍洗去,露出一双修长堪比外科医生的手。
修长笔直,像是竹子又直又好看。
陈执将手洗干净,在白色的擦手布上擦干净水渍,脑海中不期然地晃过刚刚看到的那一抹棉白。
纯净的白包裹着那一丛黑,神秘的幽径路口惹得世人苦苦追寻。
陈执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在心底骂了声禽兽。
那么嫩的小白菜都下得了嘴,估计也是鬼迷了心窍。
那不是个小骗子,还是个小妖精。
将人迷的七荤八素的,自己却置身事外。
言蹊:……我好冤。
陈执换了身衣服,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陈先生,而不是修车厂里的哑巴修车工人。
城中村的世界,离他越来越远。
结果车没开多远,路过一个小巷口的时候听到一声刚刚还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女声在尖叫——
“救命!”
他真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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