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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降不了某人愤怒的心,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寒着一张脸,若有似无的推动双脚,轻轻摇晃着,一副等待着审判犯人的态度吓得佣人们不敢上前询问。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好可怕,别说了,否则一会被听到就完了,少夫人不喜欢我们在背后议论她!”
虽说隔着一道墙,砚青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也太小看她的敏锐感官了,谁不讨厌被人在背后议论?但她们猜错了,她不会生气,毕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有那么可怕吗?这么多年了,这些佣人总是害怕激怒她。
其实在家里,除了对孩子们严格点,还是可以吧?
想起下午的事,浑身就血液上涌,没道理啊,难道这男人人格分裂?昨晚不还对她笑嘻嘻,今天就变了个人似的,还男人谈事没女人插嘴的余地,以前咋没见他这么说过?一定得问个清楚。
“不吃饭?”
斜睨了后面一眼,冷冷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可恶。
柳啸龙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女人身前,望着已经灌满清水的泳池,月光打在上面,散发着凛凛的星芒,瞅了一会,才转身俯视着生闷气的女人:“气什么?”
“你还有脸问?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你很开心吗?如果没事,我会去找你吗?是不是我的朋友在你眼里根本就是陌生人?她出事了你也一点不担心?”越想越窝火,还以为他早已把她的姐妹们视如亲兄妹了,原来不是。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柳啸龙轻哼一声,弯腰坐在了石凳上,掏出香烟抖出一根,指尖熟练的夹住,再取出打火机,‘啪’,火星子冒出,令昏暗中的俊颜瞬间照明,那是一张不管岁月多么的无情,也无法击垮的脸,仿佛再过几十年,依旧会如此的俊美,镜片泛着寒光,向后梳的发型配着挺直的穿着,万年不变的姿态,始终让人不敢去挑衅。
直到烟雾寥寥升起,一切再度恢复了方才。
好似同样心情不是很好,吐出云雾时,仿佛带着一道深深的叹息。
砚青却因为那句话而怔怔的抬头,瞬也不瞬的瞅着男人:“你什么意思?”
柳啸龙很有规律的伸手拨弄过石桌上的烟灰缸,没有给佣人们制造麻烦,而是全数将烟灰抖进器皿内,想着西门浩说过的一句话,‘她都三十了,还生过孩子,就算离婚了,也没人会要,您难道连追回来的自信都没有吗?’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沉重的决定,至今,或许上天也只开了这一道窗,就看他会不会运用了,闻言挑眉道:“你想离婚,离婚了,我又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砚青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不知道为何会难受,对方说的是事实,离婚了,她就是个局外人,他再也没理由来迁就她,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笑道:“是啊,看来柳先生是想通了!”
“还没!”男人摇摇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没问出口,环胸继续摇晃,审视着这个即将要分离的丈夫,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任性过头了?他从来就没有松口过,这让她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人的男人,绝不会做那些不成熟的事,抓抓侧脑百无聊赖的问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因为……!”单纯的因为我吗?该死的,这话她说不出口,太肉麻了。
柳啸龙并没想太多,而是望着天边苦笑道:“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够了解你,而你又何尝了解过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在你心里,一段感情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不会想着去经营,总是说着让人痛心的话,就算是气话,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不管我说多少次,你都觉得我随时随刻会背叛你,可笑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只是想她能振作起来,而你为何又将……将……”
前面的砚青听得懂,是说她太不懂事了,她也不知道当时会说什么谁愿意要他就要去的话,说完就后悔了,可人嘛,气头上,谁还会去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口不择言是她的不对,她承认,当时这男人表现得并不在意,还以为他真的……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吧?
再后面,是说谷兰吧?她已经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可这不代表她就做错了是吗?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成天跑去初恋那里?且还是人尽皆知,柳啸龙,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什么就真的没什么,我不是玛丽亚,我没有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心。
面对记者的追问时,真的很难受,人言可畏,你仿佛永远都不懂这一点。
再后面的……她就不懂了,那天他跟她道歉过了,可心还是很压抑,现在又来说她是个小人了吗?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记这么久?
就在女人要问时,男人熄灭烟头,站起身自嘲道:“或许是我真的太自信了!”后给出一副极为失望的神情离开了花园。
留下砚青独子一人盯着还在冒烟的烟灰缸而捏拳,想问,可知道这男人不会说,最起码要告诉她错在了哪里是吧?不不不,她不觉得她有亏欠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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