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再踏足了吧?
回去的路上,脑海里想的全是这两年和陆天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真是一个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的人,每一次都不给人适应的机会,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自私自利,一直不相信他的爱情,觉得是虚幻的,从不当回事。
等相信了,一切也都晚了。
漫长的道路,没有开车,双手插兜步行着,远远看去,无人行驶的道路上,女人一身修身风衣,全体紫色,进去时或许就决定再次旷工一天了吧,警服都被换下,高高的马尾被风儿吹得胡乱拍打着后背。
偶尔一辆车辆飞驰过,也无法拉回她的思绪,就那么默默无闻的,失魂落魄的漫步着。
其实就算早相信他的爱是真的,她又能如何?即便是想等几年后离婚后可以和他在一起,可她有什么资格让他等几年?且心里还装着一个人,一个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更没那个资格嫁给他了。
不管怎样,这个关系她都不知道怎么去维持,咋这么犯贱呢?非要去喜欢一个捉摸不透的人,明明有个这么爱自己的人,却要去飞蛾扑火,扑到最后一无所有。
还在傻傻的爱着,往日的自信去哪里了?说什么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还不是和那些卧底女警一样?自己把自己陷进去,人家还在原地踏步,从来不会给一句承诺,依旧和初恋藕断丝连,一直说人家茹云傻,到头来是谁最白痴?
呵呵,瞧瞧人家现在,看得多开?即便心里还喜欢着,最起码明白了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找了个爱自己的人,平平淡淡才是福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皇甫离烨口中的无名崖,爬在地上疯狂的找寻着足迹,双手已经被荆棘刮得鲜血淋漓,却还不放弃,找了一个小时才惊慌的瞪大眼,拿开新铺垫上去的小草,捡起一块白色小布,料子是丝绸的。
那男人喜欢穿这种衬衣,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望向远处的悬崖,跪着爬过去,望向山下,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再次发现是有一块有打滑过的迹象,颤抖着手抚摸向那块,一定是这里,虽然被处理得毫无异样,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这里。
冲下面哭喊道:“陆天豪,你没死对不对?我错了,你给我回来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你回来啊……”
回声荡在山谷中,却无响应,狂风刮得脸颊形同刀割,那么的痛。
“砚青,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你给我起来!”
“在这里!”
四个女人脸上都挂了彩,一得到消息就都四处寻找,几乎找出了全市的监控器才找到了来了这里,阎英姿边怒吼边冲过去一把抱住要掉下去的女人,一颗心吓得如同擂鼓,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给老子清醒点!”居然想跳崖。
难道陆天豪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而不是被炸死的?
“呜呜呜呜!”砚青也伸手抱住好友大哭道:“都是我害死了他呜呜呜都是我,英姿,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
叶楠也形同惊弓之鸟,过去伸手捧着那个乱了分寸的人头颅劝解:“你听我说,不是你的错,砚青,想想奕儿他们,还有我们,还有宋局长,他们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你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陆天豪要知道了,也不会希望你有事的!”萧茹云使力将失而复得的好友搂入怀中,该死的砚青,居然想跳崖,你对得起我们吗?
几个女人哭做一团,甄美丽赶紧掏出手机,将四个孩子的照片找出:“队长您看,他们都等着您回去呢!”
砚青知道她们误会了,也没心力去解释,虽然她也很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活着真他妈的累,可正如她们所说,有太多的人还需要她,就算没这些亲人,她也不能寻短见,还有很多人民等着她,无数暴徒需要绳之于法,哪能去死呢?
“呜呜呜要不是我,他不会去喝酒呜呜呜不会被偷袭……”
“我知道我知道,你听话,我们回去再说!”英姿拍拍那小脸,陆天豪死了,她也很心痛,毕竟那人给过大家欢乐,听砚青这意思,定是找他去说分手,才跑来喝酒,被人偷袭坠崖,以前吧,还真不相信那人是真的爱砚青的,现在都因为她死了,哪能不信?
傻男人,为什么要去爱上一个有夫之妇呢?这根本就不可能,人家有丈夫有孩子,却还是一直追逐着,砚青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连叶楠都瞬间不再厌恶,甚至心里异常的佩服这种单纯的感情,陆天豪的爱伟大得有些难以相信,还以为他只是玩玩,所有人都想错了,可砚青是怎么知道他从这里掉下去的?
想到一个可能,心再次颤抖:“是柳啸龙?”
砚青苦涩的点头,已经哭得心力交瘁,痛得无力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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