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满脸惊怒交加,站在面前又不走,又说:
“听闻当初给皇后娘娘接生的嬷嬷,三月之间全都因各种事故尚了命,相爷道这不是杀人灭口是何?”
左相深吸一口气,又坐下来,强制自己冷静,手却忍不住发抖,双眼紧紧盯着孟齐:
“你的主子是谁?又是如何得到了此皇子?当年的事是他做的?”
左相把可能得人都想了一遍,皆未发现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最值得怀疑的穆侯爷,也根本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当时穆贵妃已经有了大皇子,即便穆侯府忌惮皇后生下皇子,也该设法杀了他,而不是铤而走险的把他偷出来。
还藏了八年之久!
实在想不通啊!
孟齐不论左相心中不如惊涛拍岸,平淡的说:
“相爷,恕孟某无法告之。”
“相爷想知道当年的事,尽管私下去查。如今我家主子得知后宫皇裔单薄,怜悯娘娘膝下空虚,故而才找上门来。”
左相道:“你们凭什么笃定我会相信?”
孟齐但笑不语,与左相四目相对。
两人都不说话,这是一场较量。
半刻之后,孟齐突然起身,对左相作了一揖:
“左相,如无兴趣,孟某这便告辞了!”
说完,提脚就要走,左相终于出口:
“且慢!”
孟齐回头,左相问:“你们想从本相身上得到什么?”
一个皇子,关系沈氏一门的无上荣耀,要用什么才能交换?
孟齐笑盈盈的望着左相:
“我们只要相爷一个态度,帮个小忙!”
说完,孟齐回来坐下,低声说了几句。
左相猛然抬头,满眼不可思议:
“要漠北的老王爷进京?”
“你们主子到底是何人?”
漠北的老王爷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甩,想要让他们进京,比登天还难,更别说如今京里闹天花,这算惜命的老王爷更不会来。
“这是我们主子和他们的私事儿,左相竭力支持此事,必要时候不留余力添砖加火,促成此事!”
“王爷们到京之时,便是明珠归还之日。”
左相心惊肉跳:“你们还找了他人?”
孟齐笑而不答,站起来:
“话已带到,孟某先行告辞!左相若有事,三日后,还在此处,孟某恭候!”
孟齐走了,留下左相久久不能回神,直直一人坐了一刻钟,才出了房门。
两个心腹默默跟在左相身后,左相穿着常服,浑身也是掩不住的官威和气势,一路不语。
“相爷,你看那是不是镇国夫人?”
左相顺着看过去,见一个俏丽明艳的女子站在门口,满脸春风与一个古怪的男人说话,旁边一个清瘦的年轻和尚,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目光往上,无尘斋。
京中有名的字画坊。
“相爷,那个和尚就是国师府上的佛子,据说上个月搬到了镇国夫人府上住!”
左相点头,这件事他倒有所耳闻。
左相赶着回去找幕僚商议大事,不耐烦管沐雪的事,刚要转身走,余光瞧见那个和沐雪说话男人的正脸又停住了脚。
黄发,白脸,绿眼,可不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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