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青欲的眼睛,幽幽的来了句:“爷,我葵水来了。”
穆楚寒拉着她裤头的手停顿,感觉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他浇得透心凉。
“难怪你今晚一点儿都不抗拒……”
沐雪笑了一下,拂开他的手,重新将亵裤上的带子系好。
“爷,你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小宝都已经起疑了,这个男人又不肯如实相告,真是两父子一个德行,把她当个温室的娇花,什么都不给她知道。
焉知,这样她心里更加不安。
穆楚寒深深吸了两口,忍着身体强烈的冲动,将沐雪抱到怀中,也不乱动了,心里明白她在赌气,故意整治他,他却对她发不起半分火来。
“别赶爷走,就让爷好好抱会儿。”
沐雪感觉到他身下一直不消,也奇怪他的安分,转头去看他,不知是不是月光的原因,却见他脸色异常的苍白,同时,他身体的火热也在渐渐消散而去。
“爷…。”沐雪惊讶。
穆楚寒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娇娇,快睡。”
说着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胸膛上,不给她看他的脸。
沐雪听着他胸腔里强有力咚咚咚的心跳声,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穆楚寒冷着眸子,一张俊脸,密密麻麻渗出汗珠,将他的脸旁和额际的头发打湿。
怀中人娇软玲珑的身子团成一团,小猫儿似得窝在他怀中,呼吸轻缓,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穆楚寒的身体却撕裂般的痛了近一个时辰,那生不如死的痛,折磨得他半刻也合不上眼。
一开始每日不过痛上半刻钟,如今不过几日,就延长到了一个时辰。
须得加快动作……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沐雪不知道穆楚寒是几时走的,早上醒来,只有她一个人,但身侧还留有温热。
那一夜,谁都没能真正安稳,备受折磨的人不止穆楚寒一人。
国师府,又是十七之日。
那是百里破风日日期盼的日子,只有那一日,才能拿着情毒当借口,接近弥生,亲近弥生。
沐雪却那么残忍,在十六这日给他送来了解药,还让弥生亲自送到他嘴边,他不得不吃。
十七这夜,弥生看见来到自己房中的百里破风,疑惑:
“大人?你怎么来了?”
青灯一盏,面容清癯干净,双眼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穿着薄薄的灰衣,正在做晚课。
百里破风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弥生身上挪开。
弥生站起来,放下手中的木鱼,朝他走来。
“大人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来找弥生还有别的事情?”
听见他关切的声音,百里破风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强制平静,淡淡开口问:
“弥生,觉得我身上的毒解了,是一桩好事儿?”
突然很想,让他知道。
弥生提起桌上的水壶缓缓倒了杯水,递给百里破风。
百里破风去接,手指触碰到弥生微凉的手指,一阵心悸。
“如何不是好事儿?往后大人再不用受这毒的折磨和困扰,弥生真为大人高兴。”
百里破风抬眸,盯着弥生脸上浅浅的笑意,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偏他还问上一句:
“难道大人不觉得欢喜吗?”
欢喜?
如何能欢喜?
不能求,即便求了,也是求而不得。
相处这三年,弥生的佛心有多坚定,他又如何不知。
他是佛子,心中除了佛祖,再装不下其他。
不管他百里破风长得有多绝世无双,也不论他心计谋划如何厉害,更不管他在北国的地位有多尊贵。
在弥生眼中,与那一颗野草,路边一块顽石,却是无甚差别。
百里破风望着弥生的脸,慢慢喝了口手中的水,幽幽道:
“我已经习惯了这情毒,如今抽去…。”
自嘲似的轻摇头,百里破风的声音轻的让趴在窗户外面偷听的红鸾都听不到。
“如今却是不习惯的很!”
弥生疑惑,不明白百里破风为何这样说,也只得轻声安慰他:
“大人,无事的,慢慢就习惯了。”
慢慢就习惯吗?
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习惯了。
百里破风也不在开口,坐在弥生屋里不动,不走。
红鸾在窗子外面蹲得脚麻,哈欠连天,秋风嗖嗖吹过,冷得她浑身发抖,却咬着牙坚持着。
她就是要看看师哥这个不要脸的,来找弥生,到底是要做什么!
可不能让弥生白白给欺负了去。
已经换了好几杯茶,见百里破风坐着沉默不语,弥生忍不住劝:
“大人,夜深了,你回去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嗯!”
百里破风站起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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