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大人怎么骂人呢!”有人小声嘟囔。
元大人更加气愤,上期揪住那位大人的衣领:“骂你,我还要打你呢!”
“哎呦,快住手,快分开,分开!”
被他揪住衣服的官员又不敢还手,还真被元大人打了几拳,虽然也没被打痛,到底丢了脸,脸上不好看。
朝臣们都去拉架,冷子翀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闹剧,一言不发。
元大人被拉开,实在气得受不了,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冷子翀面前,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皇上,如今朝堂乌烟瘴气,您还要由着他们兴风作浪吗?皇上可知,穆将军在西北不仅要领着军士们打仗,还要日日防着被刺杀,自将军到达黑城那天起,杀手和刺客就从未间断过!”
众臣心惊胆跳。
元大人语气坚定:“臣试问,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一国主将,谋杀主将,是何居心?可是要帮着北燕和羌国,这是叛国之罪啊!”
“臣恳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不论是谁,一经查出,势必要以叛国通敌之罪定论,灭九族!”
朝中半数以上的人都往西北派过杀手,还不知派了一次两次,但他们都是为了私仇,如今被元大人赤裸裸的挑了出来,安上叛国通敌的罪名,可不是要给吓死了。
就连穆侯爷之前都往西北派过人。
这事儿不经查,若真要查,要定罪,整个朝堂也就瘫痪了。
“皇上,怎么会有这等事情,穆将军是皇上钦点的骠骑大将军,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想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一个朝臣站出来说,心里打着鼓,表面却装出一副气愤又疑惑的样子。
大臣们都咬死了不认账。
这件事,冷子翀自己心里也清楚,实在是穆楚寒得罪的人太多了,做事从来不讲究留情面,盛京这帮养尊处优的大臣给他逼的死死的,往日都动弹他不得,知道他去了天远地远的西北,肯定会出手的。
事情传到沐雪耳朵里,她叫了吴管家来问话。
穆楚寒在西北一直遭人暗杀的事儿,他一直不让人告诉沐雪,故以沐雪这一听说,瞬间整个人都气炸了。
“夫人,如今说这些事,又有什么意思!”
沐雪咬牙,呲目:“这事儿为何不早说?”
吴管家:“九爷不让告诉夫人,怕夫人担心,说他们不过跳梁小丑,盛京派去的人,无论多少,也是有去无回,九爷说等他回来定要让盛京那群人一个个好看。”
但是九爷并没有回来。
这就是沐雪愤怒的点,若他真能回来,到也罢了。
“都有哪些人家派了杀手过去?”
吴管家沉默不语。
沐雪死死盯着他:“怎么,爷刚走,我的话就不好使了?”
吴管家冷汗流下来:“夫人…。”
吴管家在沐雪的注视下,报了一串名字,整个朝堂的大人们竟然没几个是干净的,原来巴不得他们家爷死的人有那么多。
“夫人,如今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最主要的是要把小公子平安养大啊!”
沐雪思索了一夜,想了各种法子想要为穆楚寒报仇,却又一个一个的否决了,吴管家说的没错,如今时机不对,他们力量不够,根本不是那些大佬的对手,若是硬碰硬,她倒是无所谓,但小宝…。
即便她在小宝周围布下密不透风的防卫,歹人若想报复,想害小宝,怎么也会找到机会的。
她赌不起,输不起。
来日方长。
她只得把这口气先咽下去,如此,自己更加不能死了。
得知消息,正是穆楚寒停灵第三十日,沐雪吩咐关了将军府的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府来吊唁祭拜。
大家都说,镇国夫人莫不是疯了。
江尚书亲自上门来,看沐雪没在灵前守着,竟在屋里练字,感觉有一丝诡异。
沐雪对他说:“父亲莫再劝了,爷有我和小宝两人惦记就行了,旁的人在爷灵前装模作样,我实在看得恶心,别让他们来家里玷污了空气。”
江尚书眉心一跳:“雪儿,你这是?”
“今日朝堂发生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沐雪点头:“既都派了杀手去杀爷,如今爷死了,可是如了他们的愿了,他们来爷灵前哭个什么劲儿?心里甭提多高兴!女儿怕再见着他们这样虚伪的脸,会忍不住让人杀了他们。”
江尚书看着沐雪平静的脸,最后什么都没说。
百里破风一直没有上门来吊唁,而后再来,却看穆将军府府门紧闭,却不得入。
于是,只得在穆楚寒出殡那日跟了去。
沐雪亲眼看着穆楚寒的棺木下葬,看着黄土往棺材上盖,眼睛酸痛无比,还是流不出一滴眼泪来,她想哭喊两句,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心,已经跟着穆楚寒的棺材埋入黄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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