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冬衣,就得多少银子啊!”
沐雪听了,眼珠子一转,可不是,上级都有人准备冬衣,那些普通士兵,都是贫苦百姓,又有谁给他们准备,如今国库空虚,今年的军中的冬衣还不知发不发的出去,便是能发出去,这层层剥削下来,军队发的冬衣怕也是缩了水,不怎么保暖的,又不是没闹出过黑心棉的事儿。
且听起来,穆楚寒似乎有意等战事一完,就用兵符调动西北另八十万大军杀进盛京来。
如此,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给那八十万大军留个好印象。
心中打定了主意,沐雪便婉尔一笑,对着青云说:
“这有何不可以的?吩咐下去,这便让吴管家找人想法子,在十月之前给西北每个士兵做上两身棉衣,并两双鞋子来。”
珠儿惊得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说:
“夫…。夫人…。,奴婢是乱说的,你怎么能当真呢?”
青云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红湖端着庄子上新送来的香瓜,切成了小片儿,装在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婉中,走进来,就看两人张大嘴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把水晶碗放在沐雪手边,疑惑的问:
“夫人,她们两个是怎么了?”
沐雪笑着叉了一块放进嘴里,清脆多汁,香甜可口。
吴管家听了也愣了一下,觉得兹事体大,不放心传话的青云,亲自来找沐雪确认。
“夫人,这般算下来,精打细算光是冬衣都得花两百多万两银子呢,再加上西北路途遥远,又要动用多少人手和马车才能送到西北去,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又是都是一笔。”
沐雪转动手中茶杯,点头,浑不在意,说:
“这些事情管家自去处理,银子直接从账上支取便是。只一件事我得提醒一句,这给士兵们过冬用的棉衣,可掺不得半点假,须得做的厚厚实实的,若是今后听到有人说以次充好了,不管是谁,我都是不依的。”
吴管家点头称是。
最后把账算下来,林林种种,竟然高达了三百万两。
吴管家把账单拿给沐雪过目,沐雪瞟了一眼,大手一挥就签了字。
等到马家事发,沐雪想着西北苦寒之地,这些富商们家里肥得流油,心里有些恨得牙痒痒,这才发了命令,让抄了马家的家,将马家的金银细软全数运到了盛京。
青烟带着人清点收拾了一番,特别些的,文物古玩,珍贵的物件留下,其余一并变卖成了银子,共计一千六百万两银子。
沐雪拿着单子,笑的得如只小狐狸,对着青云和珠儿说:
“你们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千金散去还复来。”
“这人呐,就是要多做善事,咱们不过是花了三百万两银子,马家这就给送了几倍的来,可不让人心喜。”
沐雪做这件事儿的时候,并没有打算声张,也没打算要得什么名声,不过是一时同情而已。
但吴管家可想的比她多多了,说是暗中瞧瞧进行着,实则还是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透露给了朝中好几个正直的官员,为了表示他们穆将军府真的很低调,做好事不留名。
他还专门挑了人选,选了几个平日不起眼的,基本插不上什么话的小官去透露口风。
这才有了金銮殿上,苏大人出来指责沐雪吞了马家的财产,贪得无厌的时候,这个小官低声嘟囔出了此事。
小官声音虽小,却是着实让大殿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管皇帝和朝臣多么震惊,这日一下朝,消息不到半日就传遍了盛京,如同长着翅膀,飞向全国各地。
能以一己之力,不顾私利,这般舍得大方,又做好事不留名的,放眼上下几百年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往日盛京各家施个粥什么的,都巴不得敲锣打鼓,让盛京每个人都晓得,得个贤名。
等到沐雪他们家要给西北将士每人都做上两声冬衣的事情传出来,人家第一批的冬衣都已经赶制好,准备往西北运了。
如此,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早把马家的事儿忘到爪哇国去了。
称赞起穆将军府的好来。
那些家里有在西北当兵的人家,更是感激的痛哭流涕,说要在家里给穆将军和镇国夫人立长生碑。
苏大人听了,气得把书房打砸了一遍,将几个儿子提过来,全部狠狠骂了一遍。
“拿着马家的银子给自己贴金,全国的百姓眼睛都瞎了吗,一个个蠢笨如牛,还对他们家感激?”
苏四老爷低着头,嘀咕了一句:
“父亲,这时间对不上啊,怕是穆家早就在做这个事儿了。”
苏大人气的甩了他一个大嘴巴:
“胳膊肘往外扭的东西,你说什么?”
苏四老爷气呼呼,不敢再说话。
苏大老爷无端死了儿子,皇上又发了那样的圣旨,如今是谁也不能往赛神仙上伸手了,心里气愤难忍,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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