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了,就可劲儿的折腾吧。”
不管程大夫怎么叫骂,沐雪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求他能把穆楚寒救活了。
按照程大夫的说法是,穆楚寒如今能这样要死不活的吊了一口气,简直称得上奇迹了,反正该想的法子他都想了,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看他自己了。
第二日,穆楚寒发起了高烧,浑身烧得如个煮熟的虾子,邪肆俊美的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沐雪一刻不敢离开他身边,晚上躺在他身旁他睡了两个时辰,虽疲惫不堪,还是给热醒了。
程大夫从那日起就算是在穆府住下了,一听穆楚寒发了烧,嘴里念着坏了,就赶紧提着袍子跑来。
一番折腾,烧还是退不下去。
程大夫一狠心一咬牙,又往穆楚寒的药里加了两剂猛药,药方看起来是狼虎之恶,一般人受不了,如今却只能博上一博,不然持续的高烧一直烧下去,烧坏了脑子就完蛋了。
索性经过两日两夜的奋斗,穆楚寒强悍的身体再一次让程大夫惊喜了,烧总算是渐渐退下去,沐雪也终于松了口气。
程大夫看着沐雪苍白的脸,眼下疲惫的青色,收拾了银针,对她说: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沐雪乖乖的伸手过去:
“如今,我每顿都有按时喝药,应该还撑得住。”
沐雪从没有这样惜命过,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床上昏迷不醒的穆楚寒,还有家中幼子,她要是倒下了,或者不小心回去了,留下这个烂摊子,真是就要玩完了。
程大夫细细把了一回脉,脸色才松动,好看了些,点头:
“看来如今你也倒是学乖了。”
程大夫收了手,继续说:“不过你还是多歇息些,如今他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只是什么时候醒来,就只能看造化了。”
“你把身体养好了,才有精力照顾他。”
沐雪点头。
没想到穆楚寒这一昏迷就是一个半月,期间沐雪下了死命令,穆楚寒受伤昏迷不醒的事儿,一个字不许透露出去。
穆宅大门紧闭,甘左、甘右一直守在院中,青崖和青烟每日来询问一番情况,暗中照着穆楚寒之前的计划把事情安排起来。
那十多个与甘左、甘右打扮相同的男人,一直隐在穆宅的各个角落里,死死守着。
期间,七月中旬,吏部尚书府,江大太太终于平安生下了一个七斤的胖小子。
沐雪守在穆楚寒床边寸步不离,但那日也不得不收拾了东西,去了江家。
江大老爷笑呵呵的合不拢嘴,蓝家的老太太亲自来了,守在江大太太的屋子里,抱着新出生的外孙子,爱不释手。
沐雪坐在江大太太床边,看她产后虽虚弱,但满脸的喜悦是如何也遮不住的。
江家二太太和三太太也过来道喜,将老太太如今已经不管事了,又有蓝老太太在,江二太太收敛了许多,再不敢那话挤兑人,看起来倒是一派和乐融融。
等屋里就剩蓝家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是贴心的,江大太太才拉着沐雪的手问:
“雪儿,今日姑爷没有陪你来?”
沐雪听提起穆楚寒,心里发酸发痛,只能忍着,脸上露出笑来:
“母亲可是怪罪了?爷原本是要来的,临时又有了事儿,耽搁了。”
江大太太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沐雪:“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就你一个女儿,还能怪罪姑爷?”
“只是如今你们都已经从穆侯府搬出来半年多了,大公主的孝期也出了。”
江大太太问:“虽说你们名下的产业丰厚,但姑爷年轻,也该找点正经事儿做了。”
总是听沐雪说穆家老九忙,但他一没做官,二不经商的,到底在忙什么?
江大太太很担心上辈子的噩梦,怕穆楚寒还在暗中计划谋反的事儿,如今她都又生了儿子,看来这辈子有些事也不是不可以改变,于是便想抓住一切机会劝一劝。
“卿哥儿也快三岁了,最迟明年就该给他找个启蒙的师傅了,雪儿,我听说衡水书院的楚院子有意想聘姑爷去书院教书,你帮着劝一劝,或许他能听进去。”
蓝家老太太笑着点头:“这儿我也听你外祖说过,如今虽穆九不能入仕,但他在江南江北的学子中名声极高,加之他本身就才华横溢,若就这样闷在家里,可不是埋没了。”
“就算他心高气傲,可也得为卿哥儿的将来打算不是?皇帝虽下了命令,不让穆九参加仕途,但这事儿也没牵连卿哥儿啊。”
说着,蓝大太太也侧头过来看沐雪。
沐雪暗中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她知道虽然穆楚寒一直昏迷不醒,但他暗中的动作就一直没停过,底下的人一直在按计划行事儿,依着他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
“外祖母,母亲,舅妈,爷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晓得,要他去衡水书院教书,怕不得把衡水书院的人得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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