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大人,真的是个断袖了。
思绪拉回来,冷子翀甩了甩脑子里那些关于百里破风疯狂压人的想法,看着他疑惑问:
“穆侯府这位世子妃朕倒是见过一面,软绵一团,很好欺负的样子,并不像那种有主张的,怎得能一人抗住整个穆府?”
百里破风瞟了一眼冷子翀,断定他是给穆老九那媳妇的外表给蒙骗了,便开口说:
“皇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据说子煦这媳妇的执着便是银子,外面都疯传她爱财如命,连奴才们的钱都要抢,如今她当了世子妃,让她从公中掏出三十万两银子来给穆五爷还债,可不是要挖了她的心?”
冷子翀还是不信:“是吗?朕还以为她只是眼瞎呢,没想到还有这种癖好。”
百里破风奇怪的看过来:
“眼瞎?”
冷子翀撇嘴,颇为好笑的说:
“百里,你还没听过她是怎么描述穆家老九的。”
当时沐雪面对冷子翀和贵妃娘娘,对着穆楚寒的那一番狠夸,让冷子翀记了一辈子,如今他都能一字不漏的复述给百里破风听。
果真,百里破风听了之后,忍不住挑了挑眉,脸上一直稳稳的淡笑也消失了,神色变得十分古怪。
冷子翀见了,问:
“百里,你说她是不是眼瞎?”
百里破风扯了扯嘴:
“皇上,或许是她脑子有毛病。”
冷子翀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一会子,又回到主题上来,百里破风见冷子翀苦恼不已,便给他出了个主意:
“皇上,何不招她进宫,让贵妃娘娘劝上一劝?或许还有用处。”
百里破风的话只说了一半,冷子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气的把手砸到案板上:
“真是岂有此理,到最后来还得朕来给他们擦屁股。”
百里破风劝道:
“比起把整个盛京都搅得过不好年,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皇上要是不解气,开了年,随便找个由头罚他们一笔银子就是,还怕他们不给吗?”
冷子翀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坐了回去,吩咐人暗中备好三十万两银子,想着若是这脑子有病的穆侯府世子妃真的油盐不进的话,也只能借贵妃的手把银子送出去,让她拿去还给户部了。
穆侯府欠着户部三十万两银子不还的事儿,闹的满城风雨,看笑话的人比比皆是。
穆侯爷已经给缠着他的户部尚书给气疯了,奈何老九这媳妇捏着主母令,握着对牌就是不给银子,穆侯爷亲自去了账房,居然都提不出来银子。
穆五爷也着急,私下找了穆大爷说:
“大哥,要不我把银子凑齐了给世子妃送去,让她还上?”
穆家大爷气恼的瞪着他:
“你动动脑子,咱们手里的银子能拿出来吗?且不说这些银子有多大用处,之前已经表明了我们两家没有银子,如今又突然轻轻松松的把银子拿了出来,打脸不打脸?”
“你让老九和他媳妇怎么想?”
“他们本来就不与我们亲近,心里恨着咱们呢!你做这出,在他看来,可不是故意刁难他媳妇?”
穆家五爷给大爷臭骂一定,耷拉着脑袋。
只听穆家大爷压低声音叫骂: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九这个孽障护他媳妇护成了什么样,谁敢说她一个不字?你是有多能还敢特意去招惹她?”
穆家五爷嘟囔不满道:
“大哥,小九哪里配当世子了,听说他大白日也拉着他媳妇鬼混,只要他与他媳妇在房里,丫鬟们轻易都不敢进去,就怕碰着了,给他杀了灭口。”
“他除了长得好看点儿,又有什么能耐。”
穆大爷狠狠瞪了一眼穆五爷:
“你给我闭嘴!他没能耐,没能耐能得江南数万学子的敬仰和敬佩,他主持那场春闱,连衡水书院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这次春闱江南学子占了绝对的优势,往后他们被放在各处为官,又对老九仰慕不已,这些读书人都是死脑筋,若是往后老九有事开口,他们还不得屁颠屁颠的冲上来。”
“你给我长长脑子吧!为着这个,皇帝不知道有多忌惮他呢!”
穆五爷还是不服气:
“他也不过是文章写得好,大哥,你瞧瞧他做事的风格,一言不合就杀人,回来短短一两年,把盛京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朝中重臣有谁不恨他的。”
穆家大爷有些恨铁不成钢,冷冷的看着穆五爷:
“你别忘了,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宫里的人是怎么评价他的,孙太傅最为喜欢他,说他是难得一见的文曲星下凡,可宫里教导皇子们的骑射师傅都说,他比皇子们学的更好,年仅十二,师傅就说已经无东西可教他了。”
穆家老五回想起,那些整个风头都被这位九弟一个人出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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