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小妾柔弱无力,上了十八般刑罚,早受不住一头撞死了,随着小妾的死,这桩震撼朝野的刺杀案,也就彻底没了线索。
兵部尚书李道源中立,穆侯爷和左相,两边都不沾,年轻的时候也是带兵打过仗的,在军中威望极高,突然遇刺身亡,大理寺又迟迟破不了案,引得军中人十分不满,皇帝几乎每日都要呵斥一番大理寺,大理寺卿头痛的很。
左相前一段时间被风言风语弄的狼狈不堪,好不容易出了兵部尚书这事儿,又加上禁军突然围困盛京王宫大臣们三日,倒是把他们家的流言蜚语冲淡了许多,只是皇后娘娘依旧被变相的囚禁着,公主也没能讨回来。
不过,左相缓了口气,却没时间去关心皇后了,毕竟出动禁军同时围困所有三品以上大员,已经足够让人吃惊的了,他敏锐的觉察到,此次绝对不是兵部尚书遇刺那么简单。
不说左相,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觉得此次的事儿,透着股怪异和危险的气息,于是对于大理寺调查兵部尚书遇刺一事儿都密切关注着,却又不敢随意插嘴。
冷子翀更是心急,西北八十万驻军啊,竟然在守备森严的皇宫,让人给偷了兵符。
国师百里破风和殿阁大学士是唯二两个知情的,幸好第三日百里把兵符给寻了回来,却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给偷的,偷了之后一直藏在宫中没带出去,难怪他们满盛京的把每个有怀疑的大臣王宫家里翻了个遍也没翻出来。
小太监一给逮住,就咬舌自尽了。
气得冷子翀要鞭尸,又暗中派人查这个小太监,却什么都没查出来,更是让冷子翀心惊不已。
“百里,好在朕还有你。”
冷子翀接过百里破风递给来的兵符,对他的信任又升了几度,百里破风脸色淡淡的,并不说话。
虽然兵符已经寻回来了,但冷子翀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他本来疑心就重,于是在皇宫来了次大清洗,一口气杖毙了三十多个宫女太监,赶出去七八十人。
其中不乏各王爷、大臣们放在宫里的眼线。
如此一来,朝中的局势更加紧张了,大家都紧绷着一根弦,不敢随便开口,连左相失德的事,也没人在提说,变相的也算是给左相解了围。
没被紧张局势影响的怕也只有吏部尚书江大人了,时隔了十七八载,眼看因为蓝姨娘和她生的四小姐,江大老爷和大太太的关系一日日恶劣下去,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大太太竟然怀孕了。
这可把江大老爷高兴坏了。
什么也不管了,每日下了官就直接往大太太屋里奔,虽然大太太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时不时还要提一提和离的事,但江大老爷就如一夜回到了二十来岁的时候,咧着嘴笑嘻嘻的,任大太太打骂,绝不还嘴。
“子珺,咱们又有孩儿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隔了两三日沐雪回江府来看大太太,也抿着嘴笑:
“给母亲道喜,这样的好消息,母亲怎么也掖着瞒着的不给女儿知道呢?”
大太太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有些发懵,简直不敢相信,心里虽也高兴,但高兴之余一想起江家的烦心事儿,又不得劲儿起来。
“雪儿,不瞒你说,原本娘打算与你爹和离,离开江家,你说这孩儿来的多不是时候,怎得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大太太怀孕还没到三个月,听着大夫的吩咐,一直卧在床上养胎,沐雪见她皱眉,便说:
“母亲别忧心,只管好好将养着弟弟,府里的事就别管了,女儿瞧着父亲是真心爱尊母亲,母亲为何要把主母的位置让出来,便宜了蓝姨娘,把整个偌大的江家便宜了大公子?”
大太太皱着眉松不开,拉着沐雪的手:
“雪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辈子…。”
沐雪摇头,安慰她:
“母亲别乱想,如今什么都不一样了,只要父亲不要太出阁,江家又哪儿来的灭顶之灾,即便是父亲做了什么错事,难道女儿还不能保母亲和弟弟一命吗?”
“母亲且放宽心,好好养着身子。”
听沐雪说起穆楚寒,大太太更加担心了:
“对了,雪儿,我正要派人去问你,听说老太太带了江心婉去穆侯府,是一个人回来的,说是你们把她留下了?”
“怎么,难道世子爷还真看上了她?”
“你可不能糊里糊涂就答应了,别因为面子就委屈了自己。江心婉跟她娘一样,自甘下贱,这样的人放在院子里,即便是世子爷瞧不上,不理会她,她时不时的在你眼前晃一晃,爷没得看着让人恶心!”
沐雪眨了眨眼睛:
“怎么,母亲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沐雪说:
“四妹妹的确是爷吩咐留下来的,却不是留在咱家当妾,当晚爷就把人送去了安国公府上呢!”
大太太唬了一跳:
“送去了安国公府上?”
沐雪想到这里心里才觉得有些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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