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等人喜不开颜,走路都带风,如今也就宫中贵妃娘娘还是苦苦撑着。
左相给皇后娘娘带话,让她趁着这个好机会,再怀一胎,势必要生个皇子出来。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穆侯爷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国法如此,只能遵从。
又过了两个月,穆楚寒被三司会审定罪还没有执行之事,又被旧事重提,朝臣请求皇上尽快执行。
肃王爷见几乎整个朝政的人都一边倒的支持早些处死穆楚寒,便出来说穆楚寒给礼部收拾烂摊子,主持重开春闱一事,办得极好,或可功过相抵。
左相讥讽道:“穆家老九虽主持了这场春闱,但却半途而废,在关键的阅卷之中撒手不管。”
“只顾着跑回家去与他家夫人厮混,这样的人,怎可当用当奖?”
肃王爷又说:
“皇上明察,当时穆家九夫人刚刚诞下孩儿,生死未明,穆家老九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又是那般才华横溢,皇上就当真忍心失去这样一个国之栋梁?”
左相怒不可恕:“皇上,穆家老九便是再有过人之才,也不足以弥补他犯下的滔天大罪,条条桩桩,共三十四项罪名,都是有他亲笔画押的,这样心思歹毒,残暴不仁的人,留着又有何用,早晚一天祸害朝政啊!”
“皇上三思啊!”
朝堂上左相等人咄咄逼人,势必要痛打落水狗,将穆侯府打压的永远翻不了身。
消息一传来,穆侯爷直接就给朝廷递了折子,说决定一品侯穆侯府立第九子穆楚寒为侯府世子,接任下一任穆侯爷。
如此一来,左相等人气的牙痒痒。
因为穆侯爷头一天递了折子,第二天皇上就准了。
如此,要对穆楚寒行驶斩刑就更是不可能了,世子可不等同于其他的公子,可是享受皇家口粮的,属于皇帝直管,如果要定罪,斩杀,须得皇帝亲自下旨,剥夺世子之尊,然后才能按程序重新查处。
除非左相他们有胆子告知全天下,他左相沈大人就是想要灭了一品侯穆府,否则他们再揪着穆侯府的世子不放,势必要将世子杀之而后快,试试看。
看看盛京这些王爷、侯爷们答不答应。
这可是关乎皇家脸面的事情,若是一府的世子都给朝臣逼死了,那京中这些鼻孔朝天,自持高人一等的王爷侯爷们可不心有戚戚,这是赤裸裸挑战他们的权利。
便是诚老王爷,听说穆楚寒被立为穆侯府的世子,也不过是撇撇嘴,没在抓着他不放,毕竟他家儿子的腿已经好了,且竟然还在这次穆楚寒主持的春闱中,取了个名次。
各王府的世子,向来横行霸道,谁没弄死几个人,背地里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这些大家不是不知道。
若是左相再步步紧逼,王爷们倒是要考虑考虑,左相是不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若是穆侯爷发疯要把盛京的王爷侯爷全部拉下水,谁禁得住查?
如此,左相心中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了。
“老狐狸,竟然这个时候立世子,他立谁不好,非得要立穆家老九那个混账!”
左相回到府里大发脾气。
穆家老九那样的名声,那样的行事风格,怎可担当一府世子?
左相的幕僚安慰他:
“相爷不用着急,这也不一定是桩坏事。”
“穆侯爷他这是被逼急了,不得已而为之,穆家好几个儿子,远的不说,便是穆家大爷、穆家五爷、六爷、都是个中翘楚,也是嫡子,明眼人一看都懂,无论立他们谁为世子,都比立穆家老九要强。”
左相重新端了茶,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愤怒,听幕僚给他分析:
“相爷也是急慌了,相爷仔细想想穆侯爷这招可不是下下之棋,若把穆侯府真的交到穆家九爷手里,怕最不放心的该死是穆侯爷吧!”
“相爷何须大动肝火,一群狗一直围着肉骨头抢,主人突然把那肉骨头踢给了外围的哈巴狗,相爷想其他狗可不是急了眼?”
左相转了转眼睛,阴险的笑了:
“也是,穆家其他几位爷如今心里怕是不舒服的很呐!”
幕僚又说:
“相爷不用着急,即便是穆家九爷在这场兄弟之争当中取得了上风,依着他的处事风格,穆侯府早晚一天会毁在他手上。”
“皇上如今看起来对他宽余,心思难测,可相爷想想,难道皇上对当年的事情就没有怨恨?”
左相点头:
“这便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说皇上对穆家老九应该恨之入骨才是,为何没有顺势杀了他,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他?”
幕僚笑:
“皇上的心思谁知道呢?相爷只须记得,如今穆侯府势微,穆九爷又刚荣升世子,谁要踩他,便是与京中的皇亲国戚过不去,相爷何不大度一些,等着他自己作死,或是皇上亲自下手呢?”
左相想了想,觉得幕僚说的话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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