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寒原本在礼部加班加点的批阅试卷,等到了第七天,沐雪还是没有醒来,他彻底慌了。
也不顾什么皇命,也不管春闱事宜了,日夜守在沐雪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温御医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天要被穆楚寒叫过去十来道,他也是奇了怪了。
“九爷,夫人身子并没有什么病症!”
穆楚寒双眼赤红,显然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好:
“那她为何不能醒来?”
温御医也觉得很奇怪,硬着头皮为难的小声说:“这…。这…这小的也不知啊!”
又过了七八日,沐雪已经昏迷半个月了,因为她没有转醒,加上那时候穆楚寒有意给外面营造一种,他并不在乎正妻所出的这个儿子的假象,故以穆楚寒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给这个儿子办洗三儿。
穆老太太觉得委屈了这个小曾孙,还是在府中给办了十来桌,都是穆氏家族的人,就连沐雪的娘家尚书江家也没送帖子。
为此,尚书府江家大太太对穆家更是不满,江大老爷在朝堂上看着穆侯爷,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没有个好脸子。
半个月后,连温御医都束手无措了,穆楚寒一连十日不去礼部,礼部阅卷的工作无法顺利开展,冷子翀便多疑起来。
喊了国师百里破风和殿阁大学士詹大人来,让他们分析分析,穆楚寒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又一面派人偷偷去查。
查来查去,还没查出结果来,却是大公主穆老太太找上门来了。
这时沐雪已经昏迷近一个月了,穆老太太也吓坏了,不仅把沐雪生的那个孩子接到她的院子,亲自看护起来,更是准备去宫里求御医能手来给沐雪瞧病。
穆家因为这件事,甚至还开了几次严肃的会议,难得的是穆楚寒也出席了,大家讨论分析的结果,一直认为沐雪是在生产的时候出了岔子,给人害了。
穆楚寒将当日伺候沐雪生产的一干人等,不论稳婆、嬷嬷、还是端水的丫鬟、报信的小厮等全部抓了起来,用他对付银矿叛徒的手段,将这些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穆侯爷听说了,跑到他院子里去拦,却是晚了一步,看着了血淋漓的十来具尸体,手段之残忍,简直为所未闻。穆侯爷还没发话呵斥,穆楚寒走出屋来看了一眼穆侯爷,那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戾气,将穆侯爷吓得说不了话。
当晚,穆侯爷集聚起了盛京所有儿子,一起去找穆老太太,穆侯爷对穆老太太说:
“母亲,小九这样,儿子真不放心,总觉得要出大事。”
一天天过去,穆楚寒身边是一个人都不敢待,以往大家说他性格冷血,残暴嗜血,那是他们没见过他现在的模样。
如今,却是连穆老太太与他说话,穆楚寒也是爱答不理,冷不丁看人一眼,能让人一连做几晚噩梦。
在府里不小心碰到他的下人,大气儿都不敢出,便是他看着稍不顺眼了,就直接下令乱棍打死。
也不管你是哪一房,哪个主子身边的丫鬟婆子,就是穆云霜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也给他下令打死了。
大家皆是敢怒不敢言。
甘左来说,北燕那边几次派人来求见,穆楚寒皆是不见,终日守在沐雪身边,给她擦脸,擦手,擦身体,不分昼夜,想尽一切法子,她就是不醒来。
甘左终于忍不住抱怨:“九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咱们这时候打了退堂鼓,怎能成大事?”
穆楚寒冰冷冷的看着甘左:
“滚,别烦爷!”
“九爷!?”
甘左再不甘心也只能出去。
穆楚寒在府里没有查到可以的线索,命令青崖领着各处暗桩在外面查,他如今认定了心尖儿上的人是中了奇毒了,不是府里人,那一定是外面的人干的。
穆楚寒恨的咬牙切齿,心道:别让他抓到,否则,他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青崖查了半个多月来回,说各府都没有异动。
穆楚寒怒得将手中的茶杯瞬间捏碎,锋利的瓷片扎进他的手掌,鲜血淋漓,顺着他紧握的拳头滴下来,青崖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不敢问。
这边,穆老太太瞧着穆楚寒已经快要入魔了,不得不把沐雪得了奇病,昏迷一月之久的消息放出去。
除了穆家人,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便是皇帝冷子翀。
大公主亲自去找皇帝,老泪纵横:
“皇帝,本宫的命苦啊!小九那个混账东西那么不成器,如今在府里已经发了疯了,谁也管不了了,如果他那一日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皇帝千万要念着他身体里皇家的一点儿血脉,饶他一命啊!”
骤然听到大公主的悲切哭泣,将皇帝冷子翀骇了一跳:
“姑祖母快起来说,到底出了何事?”
大公主这才将沐雪的事说了出来: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嫁给我家小九,已然是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原想着她生下了嫡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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