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世人对沐雪的同情更甚,都说穆家老九忘恩负义,冷血刻薄,江氏贵女大着肚子又是去找皇帝求情,又是去监狱里陪他,等他一脱了罪,却马上带了个小娇娘回去纳成了贵妾,且那贵妾的肚子比他的正妻还大一个月。
可见是早就藏在外院了,如今带回去高调的各种宠着,完全将自己的正妻丢在一边,十天八日也不去见一面。
江氏那个贵女实在可怜啊!
她一片痴心付了流水,听说日日哭倒在床榻上,悲惨的不得了。
江家大太太听了此事,实在耐不住,去了穆侯府拜访。
沐雪听说大太太来了,赶紧收拾了去穆老太太院子里相见。
大太太瞧着沐雪穿戴华贵,人也没瘦,反而还胖了些,一颗吊起来的心才放了一半,穆老太太和侯夫人都是在盛京修炼成精儿的人,自然知道江大太太的来意是什么。
又看沐雪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来,这般给他们穆家做脸,心里对她更是满意,却又更加心疼她。
几人说了几句话,大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沐雪院子里,要和她单独说话。
正巧,沐雪留了大太太吃饭。
大太太见沐雪依旧吃了两大碗饭才停手,剩下的那半颗心也放了下来,却还是忍不住问她:
“雪儿,如今外面传的,可是真的?”
这过了十天八日,沐雪也算是想明白了,这个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如今她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只想把自己的宝宝好好生下来,毕竟宝宝是无辜的,是她的血肉。
心里有时候突如其来,洪水猛兽般要将她淹没的悲伤,她都咬牙忍着,努力加餐饭,或许有一日,她能带着宝宝回去青石镇,或者是去漠北,燕国……
沐雪自己有了宝宝,倒是能理解大太太对她的巴心巴肺,却又如何能伤了她的心。
“母亲,不过是无稽之谈,全不用理会,女儿很好。”
大太太还是不放心:
“那,雪儿你将那贵妾给叫来,让母亲帮着你瞧瞧,瞧她是不是个安分的。”
便是这一句,又突然引动了沐雪埋在心里的悲痛,一颗心钝痛如刀割,如今还有十来日,绿水就要生产了,她的院子穆楚寒更是保护的紧,便是穆老太太都使不动,见不着人,更别说她了。
这才是穆楚寒真正心爱的人呐!
说了要将他忘记,又哪儿是那么容易忘的?
沐雪好不容易才打发了大太太走,当晚心中的悲痛却怎么都消散不了。
第二日,她喊了弥生来,让弥生教她下棋。
弥生说不出话,把要说的话,写满了整整三四张纸,沐雪的心痛了一整夜,感觉整颗心都要枯萎了,瞧着弥生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教她,沐雪突然问:
“弥生,九爷拔了你舌头,你却对他没有丝毫怨恨,是如何做到的?”
“夜深人静,是否心里还是会恨呢?”
弥生莞尔,平静的看了一眼沐雪,在白纸上写:
“弥生有佛祖,弥生的一切都是佛祖的,九爷拔了弥生的舌头,便是佛祖要收回弥生的舌,又有何怨?”
沐雪瞧着弥生清秀的脸蛋,眼明心亮,坦荡荡,唇红齿白,平静安逸。
“弥生,你真好。”沐雪叹息一声,她却是做不到摒弃七情六欲,所以才会这般痛苦吗?
沐雪每当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绞痛,必定是要找了弥生来,不是看他画画,就是和他下棋,或者是静静的听他念经。
穆楚寒在外面忙着准备春闱,已经定下于这年九月初三重开春闱。
九月初一晚,宫里的皇后娘娘发动了,巧得是,皇后发动的消息一传来,穆侯府九房那个贵妾绿水也破了水。
一直折腾了一天一夜,绿水生了个男孩儿,而宫里的皇后娘娘却生了个女孩儿。气得一夜没睡的左相摔了茶杯,刑部侍郎秦大人安慰左相:
“大人别动怒,娘娘还年轻,养好身子,何愁生不了皇子。”
皇宫里,嬷嬷抱了公主给皇后看,皇后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摇着头不相信:
“你们弄错了,本宫生的是小皇子,不是小公主。”
“御医给本宫把脉,也一直说本宫怀得是个皇子,怎么可能是公主,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冷子翀来瞧生产后的皇后,正好听见她哭喊着发疯,心情顿时就不好起来。但顾忌着皇后的父亲是左相,冷子翀还得摆出一副高兴的笑脸:
“将小公主给朕抱来瞧瞧!”
皇帝抱着小公主逗了逗,递给躺在床上的皇后,皇后看着粉嫩嫩的小公主,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哭了,只得委委屈屈的说:
“皇上,臣妾原本想给您生个皇子,是臣妾无用。”
冷子翀如何不知道皇后想生皇子,左相怕更想皇后生皇子,如今见生的是个公主,反而让冷子翀松了口气。
“无妨,公主朕也喜欢,皇子以后咱们再生。”
却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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