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秦月树抓心抓肺的等了三日,听到消息说那小白脸在监狱中晕倒了,给送了出来,可皇帝对江尚书要求和离的请求也没答应。
秦月树不免就急了。甚至舔着脸跑去尚书江府,找了平日并不熟络的江文宇,说要切磋学问,搞得江文宇莫名其妙,江尚书听说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去了自己家,也搞不明白秦大人在耍什么手段。
秦月树却暗中打听到沐雪的事儿,知道她没有回江府,瞬间就收了脸色的笑,江文宇与他说话,他也不应,随便找了个借口,怏怏的又回去了。
秦大人知道他去了江家,把他叫来又是一顿臭骂。秦月树吊儿郎当的站着,耷拉着脑袋,心里却在想,小白脸没回江家,肯定是回穆家去了,如此他更加难见她了,心里郁闷不堪。
却说沐雪给送回穆楚寒的外宅,不放心一直留在宅子里的程大夫赶紧来给她瞧。仔细给沐雪把了脉,发现她身子好的很,不过是给人按了睡穴,也就放下心来。
穆楚寒被定罪第七日,也是沐雪给他按了睡穴送出大理寺监狱的第二日,还在上朝,内侍突然俯身对皇帝冷子翀说,外面有人跪拜宫门、击登闻鼓,要告御状。
自开朝几百年来,登闻鼓还从未响过,冷子翀脑子突然有些发蒙。
内侍以为冷子翀没听见,又在他耳边重复:
“皇上,正阳宫外有人击鼓,说受了千古奇冤,要告御状!”
冷子翀也没处理过告御状的事儿,这事儿还没有先例呢!
朝堂中众人见皇帝突然肃了脸,一动不动,纷纷停了争吵,望着他。
皇帝冷子翀的心腹,殿阁大学士,一品大员詹大人出列问:
“皇上,出了何事?”
冷子翀看了一眼詹大人,又瞧了一眼满朝文武,顿了顿,语气有些奇怪的说:
“宫外有人告御状!击响了登闻鼓!”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是愣了一下,本朝虽设了登闻鼓,可几百年来从没有人有胆子来敲响它,如此大家倒是对这破了几百年先例的人,感了兴趣。
礼部尚书出列,斟酌着说:
“皇上,按照规矩,可将告状之人招来一问。”
冷子翀点头。
半刻,内侍将告状之人带了进来,却是个风流倜傥,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带着一股子书卷气,还有一股倨傲。
“草明南州书生孟景枫,叩见皇上!”
孟景枫,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殿阁大学士突然问:
“可是江南第一才子之称的那个孟景枫?”
大家唰的把眼睛盯到跪在大殿上的青年男子身上,好几个大臣突然记起,好似家里夫人提到过此人,说想与之做亲,也有说他才华横溢,比之盛京四公子,也不相伯仲。
只见他剑眉星目,眉眼之间,天然一股浩然之气。
“大人谬赞,不过世人抬爱,草民不过一寻常学生。”
听说眼前人是江南第一才子,冷子翀的语气也和善起来,毕竟他想要改革,还得从这次春闱中拉拢一些新人。
“此前是你在击登闻鼓?有何冤屈,详细道来。”这倒是冷子翀收买人心的一次机会。
若是处置的好,他便是整个王朝第一个接御状的皇帝了,必定千古留书,这般想着,便认真起来。
孟景枫不卑不亢,声音洪亮:
“草民状告此次主持春闱的礼部尚书林庭之林大人。”
原本看戏的礼部尚书莫名其妙,只听孟景枫继续铿锵说:
“林大人作为此时春闱的主事,监守自盗,徇私舞弊,欺上瞒下,将春闱试题泄露给京中各府学子,致使春闱考试不公,草民不服!”
孟景枫长拜下去,大喊一声:
“请皇上为江南数万寒窗学子做主!”
此话一出,不仅礼部尚书林大人震惊了,也把整个朝堂,连同皇帝冷子翀全都惊得失了声音。
当然,回过神来,林大人直接就喊冤了。
此事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整个朝堂沸腾了。
冷子翀严肃的问:
“你可知诬陷朝廷重臣的后果?”
孟景枫伏在大殿上,声音依旧洪亮:
“十年寒窗,只为一遭,如不能得以公正,草民不服,愿以血肉之躯换给江南学子一个公道!”
这下,左相、江尚书、穆侯爷几人都忘了争斗了,看着眼前这个号称江南第一才子的胆大学子。
沐雪第二日幽幽转来,已经近午,江南第一才子高御状的消息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
沐雪醒来,瞧着熟悉的房间,愣了愣,才明白回到了穆楚寒的外宅。红湖见沐雪睁开眼,赶紧过来扶起她。
“夫人,你醒了,可是饿了?奴婢让人把厨下惹着的饭菜端上来?”
“我睡了多久?”沐雪揉了揉太阳穴。
红湖招呼人过来帮着给沐雪更衣,过来的不是珠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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