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呢喃的说:
“说的是一名叫庄子的大贤,一日他在睡梦中幻化为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忘记了自己原来是人,醒来后才发觉自己仍然是庄子。”
沐雪声音软软糯糯的:“究竟是庄子梦中变为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变为庄子,实在难以分辨。”
“爷,之前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爷可相信?”
沐雪仰头,看着穆楚寒线条明朗的下巴:
“爷,我就如这故事中的庄子,到底是江沐雪还李沐雪,有时自己却是分不清的。”
穆楚寒将怀中小人儿抱得更紧:
“爷不管你是江沐雪还是李沐雪,你只是爷放在心尖尖的小娇娇,别再想着离开爷。”
沐雪不语,闭了闭眼睛,觉得和穆楚寒好好说话真挺难,又接着说:
“爷是做大事的人,我当然是希望爷能达成所愿,只是世间变数太多,我自认跟不上爷的脚步。”
“爷若真心宠我,可否许我一事?”
“何事?”穆楚寒低头看着沐雪。
“爷许我一世安稳,可好?”
现世每个女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管日子过得好与不好,总归能平安安稳的活着。可如今这个世界呢?权钱为大,男人为尊,权贵随意打杀人,法有开网,女子命贱如泥,都要依附男人生活。
若没遇着穆楚寒这个魔头还好,现在被他纠缠上,他又做着抄家灭族的事,宝宝生下来往后命运如何,沐雪实在心忧。
“爷,我这辈子不图锦衣玉食,大富大贵,只求偏安一角,红泥小炉,闲看风花,一生平淡。”
穆楚寒看着沐雪清澈殷切的眼睛,点头:“爷许你。”
沐雪微咬红唇,试探着又问:“爷,倘若日后我们有了孩儿,可否……”
“可否让孩儿跟着我?”
穆楚寒黑眸眯了眯:“这是何意?”
沐雪默了默,认真望着穆楚寒狭长的双眼:“若有一日……或可给爷留的一丝血脉……”
穆楚寒心中怦然一动,看着面前这样粉嫩精致的脸庞,喉头一滚,满心激动,半响才道:
“娇娇,不会有那一日。”
沐雪知道他自傲,连忙抽手出来,抓着他衣襟:
“爷!”
沐雪原打算若穆楚寒应许了她,她便告诉他孩子的事,如今却有些着急了。
“娇娇,别说了,不管将来如何,爷自会护你周全,爷的孩儿爷自然也能护得住。这一生,你跟着爷便是安稳!”
沐雪心里一梗,果然还是说不通。
这是她第三次认真和他谈话,还是以失败告终。
马车一日一夜不停歇,除夕半夜,终于赶回了金陵。
进到城中,正是各家各户
赶着放鞭炮驱邪,噼里啪啦将熟睡的沐雪惊醒了。
沐雪睁开婆娑的双眼,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一时恍惚。
抬头看抱着她的穆楚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穆楚寒在金陵没有亲戚,穆三爷照例从琼州送了些年礼来,盛京走了一船货来,十七八个箱子,青云带着红玉红珊累了一天才分拣好。
青黛,胭脂,绸缎,玉器又挑了些出来送到枇杷园。
沐雪回来又戴了弥生给的佛珠,没再梦到那个粉嫩雪白的娃娃,但是常在梦中回到之前的世界去。
和男神一起去看电影,在漆黑的影院接吻,闻到他身上有股好闻的青檀味道,却看不清他的眉眼。
穆楚寒晚间来枇杷园留宿,百般撩拨,沐雪只是不愿,或是用手或是用嘴,逼急了就哭得穆楚寒心碎,又抱过来哄半夜,如此折磨十来天。
到了正月十五,金陵开灯会,整座城人声沸顶。
穆楚寒前两日就不见踪影,沐雪一直反复纠结要不要留下这个宝宝,整日没什么精神,整日怏怏的,经常盯着一个地方,眼珠半天不动。
红湖心里着急,便去与青云商量,又找了吴管家,除明路、官言两人跟着,又派了两个身手好的家奴,带着红湖与珠儿两个丫鬟,鼓动沐雪出去看灯猜谜。
沐雪觉得自从这个宝宝上身,身体就很不舒服,浑身绵软没什么力气,一点子小事都容易情绪波动,或喜或悲,动不动就掉眼泪,真的是跟他那个爹爹一样折磨人。
偏她还得瞒着,她总觉得穆楚寒那么心急让她怀孕,肯定有其他目的,只是试探了几次,都没得到结果。心中更加瑞瑞不安。
红湖说去看灯会,沐雪本不愿去,珠儿却说娘子每日闷在府里,都快闷坏了,何不出去透透风,难得吴管家也同意了。
耐不住几个丫鬟轮番劝,十五这日,早早吃了晚饭,便收拾着出门看灯会去了。
珠儿红湖两人簇拥着沐雪,左右明路,官言两人拦着不让人近身。
两个家奴隐在两三步外跟着。
如此一路走来倒不算拥挤。
两个丫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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