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红玉:“去把萍儿提出来。”转头看着几人:“为何不把娘子抱到床上去?”
珠儿哭着制止:“不能动娘子,要是一挪动,娘子断了气,你们谁赔?”
青云见屋里珠儿是沐雪带来的贴身丫鬟,雨竹也是一早就调来园子伺候的,红湖更不用说,是找她亲自求了,为着博一番前程来的院子,只觉得个个都可信,却又个个不敢信。
等到红玉把哭的泪人似的萍儿提了来,青云便招呼婆子进来把红湖并珠儿几人另关到旁边的屋子去。
珠儿着急不肯走:“大娘子命在旦夕,我怎能离开,我要守着大娘子。”
雨竹和红湖更明白现在紧张的形势,知道青云谁也不敢信,她们这几个又干系的丫鬟青云更要好生看守住,便拉了拉珠儿,红湖说:“青云姐姐,我们这就出去等着。”
说着在婆子的监视下,把珠儿一起拉走了。
屋里除了沐雪,便只剩青云和红玉两人。
青云听了之前珠儿的话,也不敢去动沐雪,她如今就如一个瓷娃娃,谁要动了,万一弄掉了悬吊着的这口气,可怎生是好!
青云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盯着面前就如睡着了般的沐雪,一时只有等大夫来,全没有办法,又对红玉说:“去传我的话,各姑娘的院子都派婆子并小子们去堵着,谁也不许进出,各处的丫鬟婆子今日谁也不许乱走动,全给我呆着在屋里。”
“若有那不服的犯了规矩,直接给我打死了事,九爷回来,我自己去禀。”
红玉默声点头,看了一眼木榻上的沐雪,赶紧出去传话。
青云坐到沐雪身边去,盯着她雪白精致的小脸,见她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忍不住隔一会儿去探一探她鼻息,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每一刻都在折磨她的神经。
“姐姐!”青云正心焦得不行,却见青玉打了帘子进来。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府里的人全给看起来了?”
“你来的正好!”青云招呼青玉过去:“我问你,这几日各位姑娘园里可有什么异动?”
青云咬牙切齿道:“依我看来,娘子这次怕是中了毒,虽不晓得是谁下的手脚,少不得是她们中的人。”
青玉愣住了,再看旁边似睡的香甜的沐雪,吃惊道:“娘子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青云站起来,一把按住青玉肩头:“青玉,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和几位姑娘搅和在一起?”
自从她让青玉去赔罪那日起,各院子的姑娘似乎对青玉突然熟络起来,今儿这个来请去喝喝茶,明儿哪个又说要一起赏花。
青玉震惊不已:“姐姐,我怎么会?”
“没有最好,如今只盼着大夫快点来,若是娘子有个好歹,你瞧着吧,府里怕的血流成河了。”
青玉听了青云的话浑身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又过了两柱香时间,明路带着四五个大夫冲忙来了,说是请来的,不如说是绑来的,连上次给沐雪瞧伤的女大夫也一并来了。
青云赶紧让大夫来看,大家异口同声断定是中了毒了,只是这中得是何毒,却一时半会没分辨出来。
有个老大夫提议先给扎扎针,把气儿吊着再说,众人同意了。
穆府枇杷园因为沐雪突然中毒闹得人仰马翻,这边穆府老管家姓吴的亲自带了明路快马加鞭去山中寻穆楚寒。
整个山被穆楚寒的人包围着,吴管家四十来岁正是壮年,和明路擦黑飞马而来,进了山直奔银矿,找到青烟。
“你怎么来了?”青烟看着明路,大吃一惊。再看府里的大管家竟也来了,心中大骇。
听两人开口就要找穆楚寒,青烟道:“九爷正忙正事,吩咐了不让人进去打扰。”
山谷中偌大的银矿静悄悄的,往日日夜繁忙的景象全不见了,一共一百四十七个工人,都是穆楚寒当年精心挑选的,如今他来了谷中不到十日,就杀了一百二十六个,只剩下十一个了,也都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半死不活。
“吴管家您老怎么把这个猴儿给带这儿来了?”青烟一改往日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指了指明路,满眼都是不赞同。
“您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吗?这是能随便来的地儿吗?”
吴管家还没开口,明路急急道:“好哥哥,小的已经在死路上走着了,快去给九爷说一声吧,府里娘子出了大事儿,怕是活不了了!”
青烟眼皮一跳,看着哭兮兮的明路:“你说什么?谁活不了了?”
明路浑身发抖:“娘子,枇杷园那位娘子,快断气了!”
青烟狠狠瞪了一眼明路,还是不信,九爷这般宠法,府里又一向人口管制严格,谁有那么大的胆儿。
吴管家点点头,证实了明路的说话:“是青云带话让来的,想来不会有假!到底怎么个章法,你还是去问一问九爷吧!”
吴管家虽在外院,但穆楚寒这些日子对后院那位的宠法,却也听说了不少。
青烟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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