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九爷正在屋里给娘子喂药呢,等会儿药不够,看他不揭了你的皮。”
说完,半芹端起托盘看也不看莲儿一眼就往外走。莲儿一听说是九爷的吩咐,赶紧往药罐里加水烧伤,另又寻了一个药罐放了一副新药。
半芹来来回回跑了十来趟,青云和青玉站在一边并不敢劝,雨竹跪在地上看着九爷给自家娘子灌药,娘子打翻一碗,九爷就重拿一碗灌,到最后娘子身上的亵衣上全是药渍,几乎浑身都湿透了。
穆楚寒平时从不知性子有如此倔强的女子,偏偏这人就让他给遇上了。沐雪胃中时而针扎、时而翻搅、一阵阵撕裂般的收缩,痛得都快麻木了,反正一条贱命,她原是心情烦躁看不顺眼了连街边的野狗野猫都要上去踹两脚的人,又存了死志,如何能向穆楚寒屈服。
不知是第几回了,半芹又端了一碗药递给穆楚寒,穆楚寒灌了十来次都灌不进去,又见沐雪苍白脸色染了药渍,更加看起来脆弱单薄,偏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却充满憎恨的盯着他较劲儿。
穆楚寒这次没再强灌,自己端了药碗,大喝一口,附身下去突然吻住沐雪毫无血色的双唇,用舌霸道撬开她细白的贝齿就把嘴里的药渡给了她。
沐雪猝不及防,咕隆咽下又涩又苦一大口药,感觉穆楚寒在吸允她双唇,用力一咬把穆楚寒舌头咬出血。
穆楚寒吃痛,皱了皱眉,从她唇边离开,呵斥的话还没出口,就见沐雪一脸痛苦,哇得一声反胃把他刚喂进去药全给吐了出来。
瞬间,屋里的温度骤降了十度,青玉心中怀着嫉妒,狠狠拧着手中的帕子,挨着姐姐青云,看着沐雪哇哇大吐,把药水吐完了也没停。
雨竹见沐雪浑身湿透,身上全是污秽的药渍,伏在九爷手臂上吐的两眼翻白,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朝穆楚寒磕头,哀求道:
“九爷,您就别逼娘子了,娘子从昨儿早上一直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身子弱的很,可禁不起这般折腾啊,呜呜.....”
“温御医说了娘子这是小时留下的病根儿,犯起病来便是挖心割肉一般的痛,必得好好将养着,不然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半芹见青云、青玉两位姐姐都不敢开口劝,雨竹却哭着为沐雪求情,只觉得雨竹是不要命了,就上去拉雨竹,雨竹一把甩开半芹的手,干脆起来跑两步上去,趴在穆楚寒脚边哭着求:
“娘子惹了九爷生气,九爷要罚也要等娘子病好再罚呀,这般折腾下去,娘子还能活吗?”
穆楚寒看着脚下这个满脸泪水担忧的胆大丫鬟,一脚把她踹翻倒地,雨竹爬起来又哭着对一直呕吐不止,如同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的沐雪求道:
“娘子,娘子你就服个软吧,雨竹求求你了,别在作践自己了,呜呜......”
见雨竹哭着求,半芹也忍不住磕起头来,呜呜哭起来。
穆楚寒一把拉起沐雪,让她的脸对着自己:“你要跟爷犟到什么时候?嗯?”
沐雪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身上难受的要命,胃也痛,眼也痛,头也痛,心竟然也在痛,她双眼染着泪花,用尽了力气才对穆楚寒吐出一句话:
“爷,你让我觉得恶心,恶心至极!”说完胃里又是一阵抽搐让她干呕起来。
穆楚寒怒极,将怀中的沐雪咚得一声一把扔在床上:
“来呀!将她和她一起逃走的几个丫鬟给爷带到院子里去乱棍打死!”
沐雪头猛被撞在木床上,有一阵眩晕,听清穆楚寒的吩咐,脑袋嗡得一下懵了,只见穆楚寒又反身把沐雪翻了一面,盯着她的眼睛,恶狠狠的低声道:
“爷的心肝,你仗着爷不舍得杀你,就使劲往爷心上插刀子!嗯?”
“爷是舍不得你死,但你的丫鬟可就不一样了,你最好马上起来乖乖给爷把药喝了,不然....”
沐雪听到穆楚寒阴冷至极两声冷哼,头皮发麻,止不住浑身颤抖。
屋里的人听穆楚寒下令要打死沐雪的丫鬟,皆是倒吸了一口气,青玉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青云却暗自着急,娘子平日对那叫珠儿的多有倚重,听说是从小伺候的,情分很是不同,九爷这在气头上杀了娘子的丫鬟,怕是娘子更要和九爷闹了。
雨竹和半芹听了,顿时吓的收住哭声。
不多时,外面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其中还有木板子重重打在人肉上顿顿的声音,三四个尖叫着的哭喊声此起彼伏,雨竹和半芹听出来了珠儿、萍儿还有香儿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
穆楚寒阴冷这脸,双手撑着沐雪身边,将她禁锢在床上,狭长嗜血的眸子盯着她的脸。沐雪一下就听出来了珠儿萍儿她们的声音,把牙咬得吱吱响,忍不住浑身颤抖,她知道穆楚寒在逼她认输。
打了那么十来板子,青云实在忍不住了,她看着床上较着劲儿的两人,轻松提醒了一句:“爷,奴婢数着都打了十多板子了,再打下去人就废了。”
“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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