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的娼妇,勾引我妹夫不说,还没皮没脸生下孩儿,如今逼死了我妹妹,你就满意了?”又一个汉子站了出来。
陈秀文气的浑身发抖:
“那毒药又不是我倒进她嘴里的,你凭什么来我家指手画脚责骂我?”
陈掌柜气的脸青眉黑,站在陈秀文面前:
“好心好意通知你们王家的来,没想到你们都是些个混账玩意,全说不通道理,你要真觉得是陈家的错,只管报官去,看你自己吃的毒药怎么赖得到我们头上!”
沐雪听几人叫骂,心里骇然,拉着她爹问:
“四婶她怎么了?”
刘桂英插嘴回答道:
“你四婶是个蠢的,想不开吃毒药了,如今怕是不大好了。”
“那怎么还不送到医馆去?还有这闲心在这儿骂架?”沐雪愤然,看着堂屋里她奶她爷沉默不说话,全然没他们什么事儿似得,只顾看着王家几兄弟和陈秀文爷俩儿对骂。
沐雪到她四婶住的房间,看她四婶王大梅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脸上笼罩一层死气,只她娘一个人守在床边,不停抹眼泪。
“二丫来了。”王大梅想转下头,却没转头,吃力的望了一眼冲进来的沐雪。
“娘,四婶怎么样了,快送到医馆去吧,荣和堂的程大夫医术了得,定能救她一命。”
沐雪去拉李二嫂的手,李二嫂只顾抹着眼泪却不说话,见沐雪实在急了,床上进气少出气多的王大梅突然虚弱的说:
“不必了,二丫,我如今只一心求死,谁也救不了我。”
“四婶,你就不想想铁蛋,你走了,留他一个人可怎么活啊,那陈秀文是个狠心的,四爹得了新儿子,怕也不会好好待铁蛋了,你怎么忍心啊?”
沐雪只求激起王大梅的求生欲望,一边用力推她娘道:
“娘,你叫爹一起去请荣和堂的程大夫来。”
李二嫂其实看王大梅已经像看一个死人了,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听了沐雪的快步走了出去。
眼见屋子里没了人,堂屋偶尔传来吵吵声,沐雪心下发凉,上去坐在床上去握住王大梅的手,安慰她。
“铁蛋马上就下学了,四婶你可得撑住了,你瞧你娘家兄弟们都在堂屋给你讨公道呢,你要是实在觉得过不下去了,与我四爹和离就是了,带着铁蛋来我家帮着包皮蛋,哪儿有活不下去的道理。”
王大梅只是摇头,她娘家的哥哥弟弟,她还不晓得么?爹娘还在世的时候还能看着些兄妹情分,几年前爹娘一走,哪个还把她这个妹子放在眼里,自从发现了男人和那小骚寡妇的勾当,她往家里送了好几趟信儿,却也等不来一人为她出头撑腰,如今怕是眼看她要死了,又想着陈家开着典当铺子有家当,想借着她来讹些银子罢了。
这一来镇上进了院儿,也没说进屋里来看看她这将死的妹子,只顾着在堂屋与人讨价还价呢!
算了,不见也罢,这一群哥哥弟弟全当没有吧!
这些王大梅却是不想和沐雪说的,说出来也是难堪。
听到沐雪说到铁蛋,王大梅没了神采的眼睛瞬间留下一行热泪,她就是要把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给他们搅合了,原本她把毒药也下到了男人李铁忠的饭碗里,只是最后她又舍不得心软了,想着往后铁蛋没了娘,至少还是要靠这他这个亲爹过活。
如今这般看来,她都快要死了,李铁忠那没良心的也没说来过问一句,只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眼里心里只有那个野种。
想来她的铁蛋往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王大梅想到这处,突然心里涌出一股力量,死死拉着沐雪的手,头吃力的扬起一半,忍着身体的剧痛,喘着气儿说:
“二丫,四婶求你一件事儿,你可千万答应婶儿好么?”
沐雪被王大梅突然的大力捏的手痛,看见她四婶死灰一般眼睛骤然聚集着光芒,连忙点头。
王大梅撑着一股气,断断续续说:
“婶儿晓得你家没有儿子,婶儿走以后把铁蛋送给你爹娘当个儿子,好不?”
沐雪愣住了,即便她四婶死了,这铁蛋还有亲爹呢,再不济,她爷她奶还在呢?哪里轮得到她家呀?
不是她不想管,只是这事儿很麻烦。
王大梅见沐雪没说话,心里着急,猛咳几声说:
“打小铁蛋就亲近你,你可还记得,他说的第一个字不是我也不是他爹,就是你。你们姐弟看来注定有缘,如今你家也发达了,我原不该有这般痴心妄想,只求你看他可怜,给他一口饭吃,囫囵着把他养大,婶儿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四爹…。”王大梅痛苦的闭了闭眼,滚烫的泪水便如雨而下:
“怕是指望不上了。”
“李家的人都嫌弃铁蛋,婶儿心里清楚,你爷你奶得了一下子得了两个新孙子,眼里哪儿还放得下铁蛋去,都怪我这做娘的不争气,可是害苦了我的铁蛋了…。”
沐雪见王大梅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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