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过了病气,平日除了照顾他的两个固定的小厮丫鬟,谁也不得接近,便是那小厮丫鬟也是单独搬出院子住,不许和别人接触的。
大家只知道少爷这病来的凶猛,且容易过病气,却也不晓得他是得了要人命的时疫,倒也没恐慌。
听程大夫来了,苏老爷和苏夫人马上就迎了上来,又是上茶又是端点心,好不殷勤,之前苏老爷恼程大夫不卖人参给他的那点子怨气也早烟消云散。
“苏老爷不用忙活了,我还是先去看看小公子去。”程大夫拒了茶点,直接朝苏明轩的院子走去。
看着程大夫一口气都不歇,只顾着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瞧病,苏老爷捋着胡子满意的说:
“还是程大夫医术高明,夫人,你看这才几日,轩儿的身体就好多了,听富贵说他今日都能提笔写大字了。”
“谁说不是呢!虽说程大夫的诊金收得贵些,但全不是那些江湖郎中能比得上的。”苏夫人也跟着点头,随即又埋怨起了苏老爷来:
“都是你,我早说了儿子那保平安的金叶子掉了,早点去盛京再去求一块来,你偏是不听,左拖右拖的,害的咱儿子没了那金叶子庇护,白白遭了这么一场大罪。”
“你以为那是普通的金叶子啊,你想求就能求来?当年还是求了本家的叔叔费了好大得劲儿才求来的。”苏老爷没好气的说:
“且前头叔叔来信说,早年间给金叶开光的大师云游去了,还没回去呢,你即便买了金叶子来,也没人给你念经开光,有个屁用!”
却说程大夫进了苏明轩的屋子,给他检查一番,见他精神比昨日又足了些,脸色看起来还好,这小子一番病下来,瘦了少说十来斤,倒还有了些俊俏模样来!
把今日的药给拿出来,让丫鬟拿去煎着,又找了清水化些生石膏水来给苏明轩喝了,见屋里没人,程大夫便从怀里把那烫手的金叶子给掏了出来。
“苏小公子,你瞧瞧,这是你的东西吧?”
苏明轩一眼就认了出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有种莫名的感觉,不解的看着程大夫问:
“大夫,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既然是你的东西,你就好好收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可别再弄丢了。”
苏明轩见程大夫收拾东西要走,却不依了,死缠着他说:
“这金叶不是我丢了,是我送与别人的。大夫你说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呀?可别是她被人给抢了。”
“她?哪个她?”
程大夫没生得有一儿半女,几年相处下来,其实已经把沐雪当半个女儿看待,突然见这苏家小胖子腿了肥胖,也算的上是一枚清俊的小公子,以往可能雪娃娃瞧不上他那肥猪样儿,可若这小公子真瞧上了雪娃娃,人都是爱美的,指不定雪娃娃见了如今相貌大变的小公子,保不定就……
程大夫死盯着苏明轩的眼睛,看这小子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就是镇上黄三爷家的侄女呀,这金叶子是我为了还情抵给她的,正所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不能做那起子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啊!”
苏明轩说什么都不要金叶子,程大夫见他双眼清明,说起雪娃娃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异样,只一副书呆子傻样,显然还是个不开窍的傻小子,便也松了口气。
“大夫,她那么爱钱,怎么会把金叶子拿来还我?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就好心告诉我吧,这金叶子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要是因为我,害她遭了难,那我可不成了罪人了啦?”
苏明轩从小就被灌输着,外面的如何十恶不赦,且他上次亲眼见着沐雪被人拍了花子,便越想越害怕,只觉得沐雪可能已经遭了歹人的毒手,一时间就脑补了好几处惨烈的惨事来,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连脸色都又白了几分。
拉着程大夫叽叽呱呱说的没完没了。
“不行,程大夫,我们还是马上去报官吧!”
程大夫见自己要是还不开口说清楚,任这傻小子乱想乱说下去,指不定他真能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
只是他也奇了怪了,苏老爷那么精明的主儿,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里傻气的东西出来,偏还有些傻气胆小的可爱。
“行了,行了,你别瞎想了,这金叶子就是她托我给你还来的,她活的好生生,若听到你在背后变着花样儿的咒她,看她不揭了你的皮!”
程大夫不耐烦起来,挥挥手,把金叶子往桌上一放,背起诊箱要走。
苏明轩一把拉住他:
“既然她没出事,为甚要将金叶子还我呀?”
“这我哪儿知道你,给你你就拿着呗,反正本来就是你的,你要想知道缘由,自己问她去。”程大夫还要去另外几家得时疫的人家瞧病去,挥了挥手,却没把苏明轩的手挥掉。
“程大夫我只知道黄三爷住哪儿,却不晓得她住哪儿呢,你知道吗?”
苏明轩不好意思的小声道。
“咋,你还真想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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