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讲究了,直接把针扎进去,痛得李老太抽了一下,只能干瞪眼。
“瞧见没,我说啥来着,娘这病就是二哥他们给气出来的。”刘桂英说:
“谁不知道二嫂和娘不对付啊,你看,她们母女一来,给娘气的,口水都流了那么一滩。”
乖乖,他们抬着娘把镇里的医馆都跑遍了,大夫诊金一个比一个收得高,简直是抢钱啊!最后只得挑了个稍微收得少些的,可也要三两银子呢,还不保证能给娘治好勒!
依着刘桂英的想法,娘反正也活了几十年了,往后还能活多少年也不定呢,只要把她医治得能帮得了他们三房说话,也就足够了,走不走得动道儿的,全不必那么计较。
他们三房可是没银子拿出来的,若真要凑银子,他们也只能卖粮食了,这可不是生挖了刘桂英的肉了。
刘桂英蹲下去,拿帕子给李老太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打定了主意要让二房出这个诊金。
听她这么一挑唆,又见李老太死死盯着沐雪母女俩个,李老头看李二嫂的眼神就不好了,质问李铁栓道:
“牛儿,昨儿到底发生了啥事?能把你娘气成这样?她辛苦把你生下来,又养了几十年,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还能有啥事呢,肯定是二哥他们要搬家,娘死活不同意,就把娘给气着了!”李铁山唯恐天下不乱,也来插嘴:
“二哥,不是我这做弟弟的说你,你说娘平日待你多好啊,你也狠得下心,现在把娘气成了这样,还中了风,你这儿子也是白当了。”
沐雪和她娘刚进屋,身上的寒气还没全退去呢,就被众人这一顿没头没脑的指责,也是气乐了。
放眼一看,李家人一个个人那眼睛瞪着他们二房三人,四爹站在角落里,明晓得不关他们家的事儿,也不说发个声,只冷冷的看着。
李铁栓急了起来,还傻乎乎的解释:
“爹,咱搬家的时候,娘并不在家哩!哪儿能就是儿子把她老人家给气病的?”
“不在家?你哄鬼去吧!”李铁山一向没把这个二哥放在眼里,说起话来毫不尊重:
“你搬家那么大的动静,娘能不晓得?娘一向说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你非要闹着分家,搬家,肯定是娘拦着不让你搬,你就把娘给气得中风了!”
“三弟,你积点德吧,看把你能的,没影儿的事也让你说的真的似的,你哪只眼睛看见咱把娘气病啦?”李二嫂不干了,她好心好意赶来看娘,却被这一个二个的把屎盆子往他们头上扣,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
“该积德的事你吧。”刘桂英咋呼起来:“你就是没积德才生不出儿子,也好意思在这儿巴巴!”
眼见着李家人你一嘴我一嘴吵起来,胖大夫顿时就火了,站起来,瞪着眼,大喊一声:
“你们是来看病得还是吵架来了?嚷嚷啥嚷嚷,还让不让看病啦?要吵都给我滚出去吵!”
见大夫发了火,李家几人脸上都谄谄的,下不来脸。
你瞪我,我瞪你,全憋着气。
“她爹,咱走,咱的孝心老天看着呢,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李二嫂被气得很了,拉了李铁栓的手臂往外要走。
真是气死她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你到哪儿去?”刘桂英见了,不顾大夫脸黑,连忙起身上前拦住。
“娘治病的银子还没付呢,你别想走?”
“想走,可以啊,先把医馆的诊金付了再走。”
李二嫂瞪着自己这个三弟妹,见她不像开玩笑的,其他人也沉默着不说话,纷纷拿眼睛盯着,这才醒悟过来了。
先头说了那么大一堆,屎盆子扣的哐哐响,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你凭什么让咱家出银子?”沐雪见她娘被气懵了,上前去,冷眼瞪着刘桂英:
“我奶可不止我爹一个儿子,要出也是大家一起出。”
“死丫头,你给我起开。”刘桂英一把把沐雪推开,尖着嗓子喊:“娘是你们气病的,当然得由你们出银子。”
她把手摊在李二嫂面前,厚着脸面:“二嫂,一共三两,你快掏银子吧!”
沐雪被刘桂英一推,没站稳,差点扑到地上去,胳膊撞到桌子上,幸好穿得厚实,却也痛啊,心头顿时火了。
操!
她顺手从大夫摊开的针包中抽出几根银针,想也没想,跳起脚就朝刘桂英脖子上一顿猛扎,扎得刘桂英嗷得一声怪叫。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胖大夫气的脸色的肉一抖一抖,放了手中的银针,几步上前从刘桂英脖子上把他的宝贝银针给拔下来:
“这病我不看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快,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真是晦气,大清早的闹到我医馆里来了,还没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家。”
胖大夫甩手不干了,收了针包,指着李家几人大骂。
“师父,他们还没给诊金呢!”伙计跑过来,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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