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怎么有股尿臊味啊!”
后脚刚一跨进屋,刘桂英就嫌弃的用手扇了扇鼻子,王大梅也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刚把李老太扶起来坐在高板凳上的李铁山两兄弟不由往下看去,只见李老太裆部湿漉漉一片,显然是她尿了。
两兄弟不自然的挪开脸,望向李老头。
李老头心头大骇,盯着老婆子这张陌生又丑陋的老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啊,婆婆的嘴。”
刘桂英终于看到了李老太,一时惊叫出声。
“鬼叫什么?”李铁山本就吊着一颗心,被刘桂英这一声尖叫,差点儿都给吓尿了,忍不住大骂。
“婆婆,这是怎么啦?家里进了贼人吗?”王大梅上前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
跳动的火光下,婆婆这张歪嘴扭曲的脸看起来,实在很怕人啊!
“大梅,把铁蛋放下,来搭把手,先给娘拾掇一番。”李铁忠心里也好奇,但眼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先给娘换条裤子要紧。
忙了大半夜,王大梅和刘桂英把李老太收拾干净,放到床上,又煮了老姜水,给她灌死耗子般的灌了一大碗,李老头亲自用手狠掐李老太的人中,差点把她人中给掐穿,李老太才咳嗽着醒过神来。
“娘,娘,你怎么样啦?”
李铁山连忙巴过去,拉着李老太的手,一副孝子模样。
这个家,也就娘最偏心他们三房,要是老娘有个好歹,就凭他,他是斗不过老四那个道貌岸然的阴尸滑头的,他又没得二哥那样富有的岳家,以后他们三房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呀!
李老太与女儿李春花在镇里吵了一顿,气的晕死过去,醒来就觉得身体很是不适,说话张不开嘴,口水也控制不住往外流。
女婿脸上带着怒火,冷冷一句,“娘怕是想家了,咱给她送回去吧”,她那狠心的女儿屁都不放一个,就给她强送回来了。
李老太又急又怒,偏说不出话来,看着女儿女婿把她丢在堂屋,转身就走,李老太急火攻心,想去追,没想到双脚也不咋听使唤了,一不留神就踢到门槛,直挺挺摔倒地上,头狠狠摔在石头地上,顿时就晕死过去。
“娘勒,你到底是咋啦?可吓死媳妇了。”见婆婆醒过来,刘桂英一屁股撞开前面的王大梅,挤进去,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干嚎起来。
王大梅也想做做孝顺媳妇的样子,只是看着李老太那快歪倒耳朵根的嘴,实在是滑稽,哭不出来。
李老太看着三儿,三儿媳妇哭天抹泪的,心里倒安慰了几分,张了张嘴,努力想说点啥,却发现舌头发麻发硬,啥也说不出来。
“爹,我咋看着,娘倒像是中风了。”李铁忠把李老头拉到一边,小声嘀咕。
“今儿早出门,还好端端的,咋突然就中风啦?”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妻,李老头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爹,咱可不能不管娘啊!”李铁山尖起耳朵听见四弟说老娘是得了中风,心咚得一下掉下了冰窟,原本是假哭,顿时就伤伤心心的流下眼泪来。
这个家要是娘说不上话来,谁来给他们三房撑腰啊!
“对,爹,咱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娘医好了,这个家可少不得娘啊!”
刘桂英也不傻,一瞬间想通了关键,也哭喊起来。
王大梅倒没啥想法,反正她婆婆也看不上她儿子,一味偏心狗蛋那混小子,且她马上就要搬到镇上住了,婆婆哑不哑的,跟她没甚太大关系。
“今儿天太晚了,爹,不如明日咱把娘抬到镇上找大夫瞧瞧吧!”李铁忠建议。
“那得花多少银子?”刘桂英嘴快,一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李老头恶狠狠看了这三儿媳妇一眼,心里怒火交加,说不出的寒心,瞧瞧,老婆子平日里最惦记的老三家的,关键时候只晓得银子,银子。
“你放心,用不着你掏钱!”李老头语气冷冰冰的。
刘桂英见惹了公公生气,连忙摆手解释:
“爹,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再说,我和铁山两口是多老实的人啊,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两口子可从没有背着爹娘藏半分私房的。”
王大梅和李铁忠全都望向刘桂英,心里又鬼,便是看什么听什么都是鬼,王大梅心里打着鼓,紧张的拉了拉李铁忠的袖子。
“三嫂,你这话是个啥意思?”李铁忠故作镇定,生气的反问。
“四弟,嫂子不是说你呢!谁不知道你最孝顺了。”刘桂英急的额头冒汗,继续解释:
“我是说二哥,二哥既然有那般闲钱请客吃饭,这娘病了,他是娘得大儿子,怎么也得他出大头不是?”
“再说,今儿咱都不在家,咱走的时候就他们二房和娘在屋里呢,谁知道娘得病是不是他非要搬家给气的?”
李二嫂听了沐雪的,来帮忙的汉子,全都一人谢了十五文铜钱,大娘媳妇子一人谢了五文,把大半村子的人都给高兴的,拉着李二嫂两口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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