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一直看着你呢!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沐雪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再次试探弥生:“弥生,人生不过短短数载,天下苍生不是你可负担的,交给我和皇上来做,皇上会是一个明君,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北国举过迁徙的事,还有好几年时间呢,我们定会想到办法的。”
“你不要这般辛苦,去百里身边好吗?能得一人如此情深,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弥生,我不想看你一人常伴青灯,孤独终老。”
弥生眨眨眼睛,一如既往的浅笑,还是拒绝:“娘娘为弥生好,弥生知道。但弥生真不觉得苦,能陪着佛祖,用短短数十年感化众人,便是只感化一人,弥生也觉得幸福。”
“可百里…。”
“娘娘,百里大人终究会战胜心魔的,弥生相信他。”
这话由弥生说出来,多么伤人,多么残忍。
但却又让人舍不得责备他,以前弥生能坚韧的忍下那么多苦难,是因为心中有佛,信念坚定。
如今他能对百里这般无情,却也是因为他坚定的佛心。
可悲!
沐雪从白云寺回去,心情有些低落。
眼见穆楚寒夺得了天下,守得云开见月明,世间再没有可威胁他们的人,可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不顺呢!
穆楚寒听说沐雪回来了,从乾清殿去了龙延宫。
青云和鹦哥正给沐雪拆头发,将她头上的珠钗取下来,又换了常服。
穆楚寒进来,青云和鹦哥赶紧给他行礼。
“皇上!”
穆楚寒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沐雪站起来,穆楚寒握住她的手,看她散着一头长发,穿了一件藕色长衣,下面是水色襦裙,一张雪白的小脸巴掌大,淡淡烟眉轻轻堆了愁绪,有些心疼。
“娇娇,出去一趟可是累着了?”
“你身子本来就弱,如今又怀着孩儿,往后就在宫中好好养胎,别到处跑了。”
沐雪靠在穆楚寒胸膛上,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垂了眼:“爷,我不累,只是为百里忧心。”
“娇娇放心,百里的本事爷清楚,漠北那群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沐雪摇头:“爷,我不是怀疑他的能力,是弥生。”
“百里和弥生的事,爷知道的吧?他对弥生是认真的。百里和爷的恩怨我不是太清楚,但弥生始终是最无辜的,他卷去这样的是非,爷和百里都有责任。”
穆楚寒温柔摸着沐雪的长发,说:
“爷知道你心疼他,如今他在白云寺没人敢欺负他,你尽管放心。”
沐雪抬头望着穆楚寒:“爷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百里对弥生怎样。难道爷不明白?”
穆楚寒低头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娇娇,你不是一向不同意弥生跟着百里吗?”
沐雪喃喃低声道:“那是以前,如今我突然发觉弥生若能跟着百里,有百里护着爱着,余生也不至于孤苦。”
“爷今日我看看百里远远望着弥生的样子,觉得的他有些可怜……”
穆楚寒黑眸闪了闪:“娇娇,此事交给爷来办。”
沐雪惊得抬头:“爷,你要做什么?万不可胡来。”
穆楚寒见她受惊,忙在她额间温柔亲了亲:“娇娇,别操心太多,去床上躺一会儿。”
入夜,百里破风得到消息,弥生在白云寺被刺客刺伤,蓝眸瞬间暴虐,目光冻成冰霜,从国师府牵马翻身上去,一路狂奔往白云寺去。
他有穆楚寒亲赐的腰牌,出入皇城不受禁,不肖半个时辰就赶到了白云寺。
巍峨高山间,整个白云寺静得可怕,一丝响动都没有,就连草边的虫鸣都歇了声,好似死绝了一般。
百里破风焦急又心慌,弃了马提气飞身跃上。
若是往日他定能发现白云寺的异样,此时他一颗心全记挂担心弥生去了,以闪电的速度闯入白云寺,直接奔弥生的厢房而去。
一口气奔至厢房,百里破风银色的长发还飘在夜空冷风中不及落下,他嘭一声踢开房门,几步绕到卧房。
里面点着一盏清油灯,昏暗明灭,床上躺着一人不安的扭动着。
“弥生,你怎样了?可还……”
百里破风掠至弥生床前,说了半句话,看弥生清隽的脸上浮现可疑的潮红,额头密布细碎的汗珠,一双纯粹干净的黑眸迷离。
“大人,我好热啊……”
弥生开口,声音轻颤,伴着微喘。
百里破风伸手探到他额头,滚烫。
弥生觉得百里破风冰凉的手指放在自己额头舒服极了,伸手抓住百里破风的手,让他的修长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不由自主的用滚烫的脸颊去蹭他冰凉的手掌。
“大人,我好难受啊,为什么那么热……”
百里破风惊觉,低头看弥生腰际,他这般清心寡欲,干净无诟的人居然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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