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也是没法见人,只得负气转过身去,把被子蒙到头上。
穆楚寒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让太子进来!”
穆非卿进去,只看穆楚寒冷着脸坐在上方看折子,并没有看到沐雪。
“你有何事,在外面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穆非卿说明了来意,穆楚寒眼皮都没抬一下:
“让庄亲王他们死了这条心,若再到处专营,朕立即处死冷仁愽!”
穆非卿大惊失色:“父皇!”
穆楚寒抬头,盯着穆非卿:“离五日之期,还余两日,你自己看着办吧!”
穆非卿站着不动,穆楚寒问:
“你还有何事?”
“儿臣听说母后在乾清宫!”
穆楚寒眉眼冷下来,警告:“太子,朕之前对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穆非卿看穆楚寒又动怒,嘟囔说:“儿子没忘,只是奇怪,怎么没瞧见母后。”
穆楚寒放下手中的折子,呵斥:“你还是三岁小童吗?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日日惦记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不管穆非卿如何作天作地,总是斗不过穆楚寒,诉求没能达到,反而被呵斥了一番,只得闷闷不了的走了。
沐雪在里面听了,撕扯手中的被角,忍不住跳下榻,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的冲出来,质问穆楚寒:
“小宝惦记我,怎么就成了没用的了?”
她最见不得穆楚寒凶穆非卿了。
穆楚寒换上一张笑脸,宠溺道:“娇娇,你有爷一人惦记就好。”
“可小宝是我们的儿子啊!”
“哪又如何?”
沐雪愤然又深感无力:“爷就不能对他温柔些么,他还是个孩子嗯!”
穆楚寒正经道:“爷已经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往后整个云尊帝国都是他的。且他都已经九岁了,再两年都可以成亲了,哪里还是小孩?”
成亲?沐雪有些懵了。
……
庄亲王接了王妃回府,焦急的等着穆非卿的消息,傍晚,东宫传话说,探望冷仁愽之事,皇上还是不许。
庄亲王王妃顿时痛哭起来,庄亲王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
第二日,白云寺人潮涌动,听说那个神秘的佛子要为大家讲经,不少人都跑去瞧热闹。
为此,衡水书院还特意放了一天假,不少学子都跑来一睹这位神秘佛子的真容。
沐雪在内皇城门刚一开,就派人给送了两车东西去白云寺,弥生身上穿的便是她送去的白色长袍,暗里埋着银线,在暗处不显,看起来不过普通的袍子,等到了正午,太阳升起来,阳光一洒下来,弥生坐在高台上,浑身便散发着细碎的银色光芒。
整个人好似镀上了一层神圣的佛光
让特意赶过来的百姓们顿起一种虔诚之心。
沐雪的位置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二楼开窗望出去,正好能将整个讲经大坝看完整,穆楚寒没有来,红鸾为此也歇了一天的修炼。
隔得那么远,不能听到弥生说些什么,只能见到他双唇不急不缓的张合,清俊的一张脸平静,又仿佛带着柔柔的,能安抚人心的淡笑。
最为引人瞩目的是那双一尘不染的黑眸,干净的纯粹。
原本吵闹的人群从他开口就渐渐安静下来。
沐雪有些担心的问:“要将半日,弥生用腹语,没问题吧?别给累病了!”
红鸾趴在窗沿上笑着说:“娘娘别忧心,师傅早就做好了准备,弥生今日不是用的腹语呢!是借助蛊虫在说话,无碍的!”
“蛊虫?”
沐雪一下就想到了南楚三位祭师要给穆楚寒用的噬蛊,浑身打冷颤。
“嗯,是我们雪域的僵蛊,让他趴在喉咙,就能发声了,能管半日呢!”
所以,将经只定了半日?
“此蛊难得吗?”沐雪又问。
红鸾被弥生在高台上的模样迷住,随口回答:“倒是不难得,但能用的甚少,去雪峰找上百条也不定有一条能用。”
沐雪看出去,正好看见人群中化妆成糟老头子的殷巫,他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仰头望着台上的弥生。
为了北国族人,殷巫也是煞费苦心啊!但中原人哪里那么容易接受相貌异与常人的北国人呢!
这条路,且艰难有的走。
过了一会,红鸾突然惊叫一声:
“娘娘你瞧,那个人是不是我师兄?”
沐雪顺着红鸾的手望出去,看坝子边缘处的一棵柳树下,隐隐站着一人。
细细柳枝垂下,柳枝上发了新芽,嫩绿的叶子,遮住了男人的脸和发。
偶尔春风吹动柳条,露出一张无比俊美的脸来,不是百里破风又是谁呢?
红鸾低声嘟囔:“师哥也真是的,今早我去喊他,他还说不来呢。来了又站的那么远,弥生能看到他才怪!”
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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