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破风问:“子煦,你可能忘掉皇后娘娘?”
穆楚寒沉默一瞬,而后说:“是我妄言了。百里,若你愿意,我以皇命令他跟随于你,如何?”
百里破风看着穆楚寒坚定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但…。
百里破风苦笑一下:“子煦,算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只要他过得好…。我尽可安心了。”
“真的可以安心吗?”穆楚寒问。
百里破风叹了口气,无奈被风吹散在空中。
不安心,又能如何?
他怎能舍得强迫于他?
说起弥生,百里破风的心就一阵阵刺痛,无法抑制的伤痛几乎要将他淹没,他苦苦挣扎,却无法拯救自己,几欲溺死在那伤痛中。
穆楚寒不忍看他这幅样子,岔开话题:
“对了,百里,你为何要去漠北?这如今的身份,殷巫会同意你去吗?”
百里破风:“若我不去,子煦,你是否打算自己亲自去?”
穆楚寒点头:“不止漠北,我是打算这次一起将北燕和羌国都收拾了。”
“子煦,皇后怀着孩子,这一来一去,少说三四个月,多则一年半载,既然我百里今生求而不得,你得到的,好好珍惜吧!而且,我如今只是代理第十巫,并没有举行正式的祭拜仪式,还是自由之身。”
“我希望能在这段日子里,帮你把四方安定了。”
“百里,你不必…。”
百里破风打断穆楚寒的话:“子煦,我这样做并不是只为了你。”
其实也不为了北国迁徙之事和穆楚寒谈条件,而是…。
百里破风再次把目光投向远处,淡漠道:“我只是觉得亏欠子润太多,当年我们许下要与他同治一个繁华盛世的诺言,但我却亲手葬送了他的性命。”
“子煦,我从不后悔选择了你,但是,对子润的亏欠,我是无论如何都还不清了。你我都知道,他最重国家安定,昌顺。如此,即便他不在了,他的梦想,我还是要为他完成。”
听百里破风提到子润,穆楚寒沉默了。
许久后,他问:“你为何选择了我?”
明明是子润更为名正言顺,若当时百里选择子润,前途一片光明。
即便终有一天,他和子润必定兵剑相向,但百里破风完全应该选择子润。
“子煦,你和我都是一类人,子润却不同,他不会是你的对手,到时候你们头破血流,场面更为难看,到最后,败的还是他,不如让他早些解脱,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至少他死去的时候,最后一幕看到的是,你奋力为他挡刀的场景,便是略有遗憾,相信死的时候,也是满足的。”
穆楚寒盯着百里破风俊美清冷的侧脸,没有答话。
百里破风突然回头问他:“子煦,若是要你在我和子润当中选一人,你会选谁?”
三人虽好得不分彼此,但彼此的亲疏还是有不同的,子润与穆楚寒更亲,百里也与穆楚寒更亲,但穆楚寒心中到底与谁更亲,百里破风却不得而知。
穆楚寒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对上百里破风漠然的冰蓝瞳孔。
许久,薄唇吐出一句话:“没有这种选择,如果是命,那我就把这个命打破!”
百里破风没料到穆楚寒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细细一想,却又是情理之中。
毕竟,子煦最为放荡不羁,不惧天地,他从不屈服,若是不愿意,便会真的与命运拼死相博!
百里破风笑了:“子煦,我们再饮一壶君子兰生吧!”
果真是子煦。
穆楚寒也笑:“有何不可?”
于是,等在楼宇脚下的众臣便看见他们的新皇,和那位国师,突然一起腾飞起来,脚点在围栏上,骤然飞出去,踩过屋檐,身影在皇宫重楼中飞过,几个瞬间就不见了。
穆非泷羡慕的望着肆意在空中飞跃的两人,就差流口水了。
古赫黎等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孟景枫微微皱了皱眉,转念想到这位皇上不凡的身手,也就释然了。
元大人等老御史却给气得吹胡子,一个劲儿的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如此不顾礼仪,可不让人嗤笑?”
……。
穆非卿与庄亲王说了一阵话,心情沉重。
这些日子穆楚寒昏迷不醒,生死一线,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倒是忘了冷仁愽这件事。
漠北三位王爷被杀死后,跟着三位王爷来的人全给收押大理寺,作为漠北王爷嫡孙的冷仁愽也给强硬的带去了监狱,前一段时间,局势不明,又有多位冷氏王爷和郡王不死心暗中作乱,穆非钰、古赫黎等带人围剿了冷氏一众王爷和郡王,一旦被怀疑上,便是满门抄斩。
庄亲王虽着急冷仁愽,却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看皇上并不是传闻中的病得快死了,对漠北战事态度如此强硬,庄亲王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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