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还怕她路上没钱冻着饿着,三五个人集体凑了几个碎银子,硬是塞给了她。
叶漓大大咧咧的走着,手里银子被一上一下的抛着。
“这里还真素净。”
能看到的店铺与长街的装饰都没有大红大紫的颜色,客栈与茶楼的牌子也古朴异常。
早在皇三子龙映宸十五岁得那奇怪的病时,整个国都都明令禁止百姓使用太过张扬的颜色。
因命相师对龙映宸算过命相,定言他二十岁时必会得一女子相救,且这女子会是将来的国母。
于是皇帝就疯狂的派人寻找女医师,多年来也不是没找到,只是去看了龙映宸不过一眼,就被吓的魂飞魄散,意识不清了。
还要再派人去救医师,实在是个麻烦的事。
可这事必须还要继续,且龙映宸近日刚过完十九的生辰,已然恰好二十了,于是那查探搜寻又比平时紧张了许多。
皇宫内,三皇子府。
“滚!都给我滚!”
屋里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随后慌忙逃窜出几个小丫鬟,到了平安地带还抱着珍贵的瓷器瑟瑟发抖。
她们不过是去送个饭,就算不吃也不该如此对她们啊,丫鬟也是人啊...
“你们要是再进来,清白还保不保就不一定了。”
一个轻飘飘却似刮了阵阴风的嘶哑声从屋内传来,吓得丫鬟们顷刻间逃窜不见。
屋门敞开着,被轻风吹动,碰撞在墙壁上,却带不走那浓郁不散的药香。
龙映宸嘴唇苍白的扶着墙,高大的身躯无力的瘫倒在地,随意捡起地上被打破的锐变,对着大腿就划了上去。
血迹瞬间浸透他的袍子,沾染在如雪的瓷片上。
他的脸上还是空洞,没有丝毫因疼痛而不由自主做出的表情。
龙映宸满是血迹的手掌里,静静地躺着一片红色卷曲的花瓣。
他另一只手握的很紧,唯独这一只,很轻柔的搭在花瓣上,却也没有给予它一丝逃脱的空间。
——
叶漓走了一路,也吃了一路,只是到了宫门口,却被拦下了。
“去去去,什么人,还不快滚开,误了青贵妃的仪架,你担待的起吗?”
叶漓被那守宫门的小太监推到了一边,她静静的看着那涂的花里胡哨的轿子嘎吱嘎吱的走过。
那帘子居然没有放下,里头的青贵妃好容易死乞白赖的求了皇上,让她出去透透气,怎么能放过这大好的露脸机会?
“呕!”
叶漓不过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么大阵仗,后面跟着七八条抬轿子的狗的贵妃娘娘,是有多美?
结果那一眼就差点让她贡献了刚才吃的所有食物。
只见那贵妃人如其名,脸色青的可怕,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小鬼,发丝不似平常妃子柔滑平顺,反而毛毛躁躁的干枯不已。
就连鼻子,这个美人评判标准的器官都长的奇特异常,鼻孔往外翻着,可鼻梁却像是硬生生被按下去了一样,平的厉害。
嘴唇倒是咧的挺大,看起来似乎都在笑着,可涂抹了过多口脂的嘴唇让她像是吃了小孩,长着血盆大口。
不仅如此,她身形不过十八有余,可脸上的皱纹却依稀可见,不知是不是因为相貌不得宠,整日在空旷的宫里孤单寂寞的原因变得苍老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配的上贵妃?”
叶漓喃喃自语着,天下真是什么样的都有。
好容易那位贵妃飘过去了,叶漓才有机会从宫门走进。
“呼。”
没想到她才进宫就看见了那么可怕的一个东西,接下来不会还有不正常的吧?
好在那些宫女太监们都长相标志,声音也细软,甚至有个别太监在男人中可称得上天姿国色了。
不比那贵妃差。
也不知那皇帝是不是被三皇子传染了怪病,怎的眼瞎耳聋了居然封她为贵妃?
“问一下,三皇子的宫里怎么走?”
叶漓打算直接去找那怪胎,毕竟他是主要目的,就算她去找了皇上,治不好还是治不好,反而会丢人。
先去找如果治好了是天大的惊喜与赏赐,治不好她偷偷溜走就是了。
“我,我不知道!”
那被问路的宫女像见了鬼一般,原本抱着沉甸甸的衣服,瞬间脚上抹了油似的消失在了叶漓面前。
额...
叶漓无语至极,怎么就那么害怕了?
别说她有法术,就算没有,还没有几个人敢来欺负她!
大不了就让夜起那家伙给她报仇!
让他好好记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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