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巴儿狗追,还是野火烧了身。”
喜公公很快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忙跪下行了个大礼,膝盖带动肩膀颤巍巍的摆动着,悠悠的说:“是奴才该死,不过奴才确有要紧事可说。”
水幻凉见他跑的都不接气了,也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事情,于是挥挥手示意他起来。
“谢温贵妃娘娘!”
喜公公起身答谢,又用蚊子般的声细嚷:“娘娘,奴才发觉有人要害您!”
“喜公公,皇宫重地,不可胡言乱语。”
“桃儿,本宫乏了,扶本宫回去吧。”
水幻凉依旧淡然的模样,似乎并不相信那些。
一旁的桃听了吩咐,忙把扇子放在桌子上,手放在了水幻凉高抬着的玉手下,恭恭敬敬的扶着她往那深棕门框里走。
喜公公就这么盯着那倩影越走越远,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水幻凉却在无意间摸了摸头上的钗子,那手势分明是招手的意思。
喜公公顿时明白了,原来温贵妃是觉得那里不该说话啊,于是大声寻了个理由跟了上去:“娘娘,封贵妃后的规矩奴才还得唠叨两句。”
“桃儿,去沏壶茶来,再扒些杏仁儿过来。”
“是,娘娘。”
水幻凉把桃安排了出去,就斜躺在塌上,待喜公公进来关了门以后才开口:“有什么事就说吧。”
“娘娘倒是个直爽的人。”
喜公公呵呵笑了一下,而后把袖子挽了上去,那红肿溃烂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就暴露在水幻凉面前。
她嘴里微微抽动,清澈的水眸也闪过一丝不自然。
喜公公看见,忙把那伤口遮住了,这时候水幻凉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这是什么?”
“回娘娘的话,这是奴才经过您宫外的桃林里沾染的粉末,那粉末里被人下了漆粉。”
说到这,喜公公就及时闭上了嘴,眼前这个女人能当上宠妃定不是没有头脑之人,也无需他多说了。
果然看见水幻凉的眸子划过一丝不可思议,却很快沉静了下来,:“所以,是有人要害本宫,你却被误伤了?”
“是,不过奴才能为娘娘受伤,也是荣幸至极啊!”
喜公公见势开始了表忠心的套路,水幻凉也喜闻乐见的给他几分薄面,夸赞道:“是,打从本宫进宫起,就觉得喜公公忠心的人,不然也不会与皇上讨论,是不是该封你为一等太监首领。”
喜公公一听,忙跪下来哀求道:“望娘娘美言,奴才定当为娘娘赴汤蹈火!”
水幻凉见他上钩,不轻易间嘲讽一笑,:“起来吧,本宫倒没什么赴汤蹈火的事,不过是自己做了些香,想要皇上也能一同体会罢了。”
小女子的心思,不就是争宠嘛,喜公公还以为这个贵妃有如何为难的事,于是乐呵呵的说道:“娘娘放心,奴才定会给您安排的妥帖。”
于是喜公公走时手里就多了几个木盒子,因他时常捧着手走路,于是藏在怀里,也无人在意。
只当他有了什么好事,一路上小曲都哼哼个不停。
清凉殿中,水幻凉看着走远的喜公公,面上带着些激动,却更多的是忧愁。
“主子,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毕竟皇上他...”
“闭嘴!”
本应该出现在小厨房的桃儿却来到了水幻凉身边,欲言却被打断,她看着水幻凉坚定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
“我和他,不可能了...”
水幻凉喃喃自语,却看着窗外,不知是回答桃儿的话语,还是只是感叹而已。
赵谦漠正悠哉的看着折子,小太医就闯了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满,却没有发怒。
毕竟是个毛孩子,还不懂规矩。
“因何原因?”
“微臣查探了,是桃林之中被人撒了粉色粉末,里头含有漆粉,为了混淆,还细心的用桃汁熬过晒干,不过那淡淡的味道还是瞒不过微臣的鼻子。”
小太医不仅说了原因,还顺带骄傲的夸了自己一把,年轻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漆粉,那不是有毒吗?”
赵谦漠放下了折子,隐隐有些怒气,那桃林是为水幻凉而种,在那里下毒,是想要害她吗?
“那温贵妃可有事情?”
“不曾,除了喜公公外,还不曾有人中毒,想来是贵妃近日没有去的缘故。”
“那便好。”
赵谦漠这才放下了心,低头一看,那折子都被捏出了褶皱,不禁担忧起来,自己如此在乎她,会是好事吗?
“皇上,清凉殿的娘娘又送来香料了!”
喜公公捧着香盒进来了,看着赵谦漠阴沉的脸色,变得谨慎起来可当他喊到清凉殿的时候,却看见赵谦漠的唇角不自然的勾起,甚至说话的声都温柔了许多:“点上吧,正好今日的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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