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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暝异在他心里,已然成了这样的人。
不过他这人向来好坏分明,前一刻他叫了他先生,算是加了分,如今给酒分了等级,算是减分。
不冷不热也就罢了,也浇灭了他想要收个徒弟的心。
“如果你是来取酒,那么千金不卖,如果你是来学酒,那我敞开门欢迎。”
刘九不客气的说道,他本不缺什么徒弟,不过是为了打发他罢了,看他一身贵服,想来也不会答应。
“自然是来学酒的。”
赵暝异真诚的样子半点没有作假,这倒让刘九有些惊讶,他在四方混济了许多年,是最会看人的。
什么样的只是面上好,为骗人,什么样的是最真实但是面上拘谨不会表现,这些他都能一眼都看得出来。
可眼前的男子却处于两种之间的样子,他居然从眼神到心底都是真诚与谦逊。
既然这样,刘九就明白了,他并不是所谓的酒君子,而是不懂酒不能分级,是单纯的想要夸赞却说错了话。
不知者不怪,刘九脸上的褶皱又堆一块了,苍鸭般的扁声听起来很怪,却用的是好词。
“这,谈钱就俗气了,既然你是来学酒得,那这坛子就给你,记住,早做必先回品酒,去吧,把这喝完了再来找我。”
赵暝异抱着那坛子酒被推搡出了门,直到他腿脚麻木的走出了城才逐渐缓过神来,他这是拿到酒了?
只是要去学,
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幸事。
于是乐呵的抱着酒,却有些舍不得给那古神医了,按他那奇怪的性子,该糟蹋了大半。
要不是他是皇子,在这当一个潇洒酒夫,每日酿酿酒,谈谈天,也是舒服的。
当赵暝祭抱着酒出现在古力族的中心时,一个浑身破烂邋遢的老头飞速冲了过来。
没有人看的清他是跑还是飞。
只听“嗖——”
那老头就哈着腰站在了赵暝异跟前。
“酒,酒拿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还在惦记着酒,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大夫。
赵暝异把酒一下子塞进了古神医怀里,又飞快的说:“我需要一种药,能让人短时间浑身逐渐发肿,溃烂,只需解药才可解。”
那老头刚把酒坛子打开,还没喝到嘴里,就停了下来,也不顾酒坛子挡着脸就说:“果然没有白吃的酒,你要那玩意做什么,去害人?”
“怎的,去害人你就不给了吗?”
赵暝异视线落在那被打开的酒身上,言语中透露着威胁。
“给,为什么不给,害得又不是我。”
古神医活了大半辈子,才悟出些名头。
旁人的生死还真的不如自己的一时欢快为重。
那些病人中,十有八九快死的时候苦苦哀求,被治好了便翻脸不认人,甚至觉得那是应当应分的。
既白治了病人又受了气,那个愿意当着傻子?
索性他开始医毒双修,只要能有使他快乐的法子,死不死的也就与他无关了。
而这酒。
就是让人潇洒的物件。
赵暝异看着古神医把最后一滴酒也舔了个干净,才开口问药:“不知何时能给我?”
“跟我走吧。”
心情大好了,古神医也干脆的很,领着赵暝异回到了家中,就开始从那数不清的抽屉里拿药。
一阵捣鼓之后,两包粉末状的药物就做好了,递给赵暝异的时候他还嘱咐道:“这药撒在水里,让人喝了才管用,一包有毒,一包为解药,正常人是察觉不出来的。”
“多谢。”
赵暝异小心抱着两包药粉,去寻了两个人,安排道:“风巫族该有两口井,你们去在那平常族人喝的井水里下毒,切记,寒未熙的井水不要动。”
“是!”
看着那两人消失,赵暝异的心思又复杂了起来。
不给寒未熙的水中下毒,一方面是怕她发现,她是擅长解毒的,另一方面,他也有些私心吧。
不知怎的,不愿看她受伤。
这想法自那日绑架了寒未熙以后,她那不顾一切的举动就深埋在赵暝异的心中。
他并不想有什么结果,也不必牵连,就这样留个念想,总不至于一生连个惦念的人都没有。
那才是真的悲哀。
那两人从赵暝异安排的小路走,绕过那毒雾,顺利来到了风巫族。
平常族人饮用的水井在街中心,那尊女像之下。
他们一致认为,那样会得到圣女的福泽庇佑,使他们身体康健。
中心往来人很多,也都不大注意那石像,于是那两人便有了可乘之机。
在不远处先把药粉打开,逐渐逼近目的地,趴在井边装作要打水的样子,将那粉末倾泻而下。
而后迅速离开,这一切都没有了痕迹,无从可寻。
“不好了,圣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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