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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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未熙不知何时被赵暝祭哄的睡着了,醒来时眼皮底下还隐约能看见泪痕。
而赵暝祭不知去了哪里,屋子里只剩下烧的通红的火炉,和桌子上的两盘点心。
记得赵暝祭说遵从自己的内心,她是不愿相信赵暝祭是杀人凶手的,可当时那里除了他并没有旁人了。
云济帆,赵暝祭总是提到这么一个人,而她当时见到他时也觉得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莫非他真的来过这里?
就在她思考之时,一个族人敲了门进来汇报道:“禀告圣女,二小姐回到了族里,说完拜访您。”
“二小姐?寒心倾?”
“正是。”
她怎么会来,有何目的?
寒未熙的记忆告诉她,那不是个好相处的妹妹,可如今也得先见了再说,毕竟明面比暗下更容易较量。
“叫她进来吧。”
“是。”
那族人应了一声走了出去,随后寒心倾便跟了进来。
她来时便打听了寒冷被赵暝祭杀害之事,真是天祝她也,碍眼的寒冷死了,又能借此除去寒未熙的心爱之人,真是一举两得啊。
可她面前还是装作悲凄哭诉的样子,一进来就哭啼着扑向了寒未熙,大喊道:“姐姐!父亲他怎么就丢下我们走了!”
“节哀顺变吧,父亲在天上也不愿看我们这样难过。”
寒未熙本来已经好些了,听她提起,胸口又开始发闷。
在这时,赵暝祭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寒未熙捂着胸口,就明白她是又难受了。
于是忙走了过来,坐到了寒未熙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躺着,手附上她的胸口,一下一下替她揉着。
“你...”
寒未熙对着赵暝祭翻了个白眼,她是胸口痛,被他那么一揉也舒缓了许多,可那不疼的地方,怎么也被...
弄的她莫名异样,却没了力气起身,索性就让他随便吧。
赵暝祭满足的笑着,手上加了几分力气,引来寒未熙轻声娇哼。
寒心倾坐在一旁,眸子带着狠意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故意开口道:“姐姐,不知可找到了杀人凶手?”
听到这个,寒未熙僵硬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而赵暝祭虽不知这个莫名的妹妹是哪来的,却也看出了她的不怀好意。
于是说道:“凶手我与你嫡姐会查探出来,这些本不该妹妹你考虑的。”
赵暝祭说话时故意突出嫡字,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啊,那是我唐突了,是我不好,姐姐。”
寒心倾冲着寒未熙落下了眼泪,又看向了赵暝祭,问道:“这就是姐夫吧?是哪里人?”
“你不是跟过三皇子吗?怎的没见过赵暝祭?”
寒未熙看着试图装傻的寒心倾,一语说破,她以为她恢复了记忆就把她忘了吗?
赵暝祭听到三皇子时眼神变了变,又恢复了正常,竟没想到她是赵暝异的人。
看来要小心了。
寒心倾被拆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我记性不好,倒忘了这个,来时我听到些不好的传言,姐姐可想知道?”
她故意勾起寒未熙的好奇心,果然寒未熙发问了:“是什么?”
于是寒心倾顺理成章的说道:“族里人人都说,是赵暝祭杀了父亲。”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眸子的笑意随唇角下垂而消失,甚至变得冷冽起来。
寒心倾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她只想把面前的两个人都杀死,一个不留。
寒未熙看着变得越发惊悚的寒心倾,往后缩了缩,感受到赵暝祭的手臂紧了紧,才安下了心。
赵暝祭是不是杀人凶手暂且不说,只单单寒心倾这么不友好的提了出来,就让寒未熙的心里别扭的很。
于是说道:“传言不可信,人们都生活在别人口中,他们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如果听风就是雨,那未免太没有主见,若明日有人说了你的不是,姐姐我是信还是不信呢?”
“姐姐...”
寒心倾没想到一向看起来弱弱的寒未熙会回怼她,一时没有了接话,只得挫败无言。
寒未熙笑了笑,寒心倾这两下子对付曾经的她还好,如今恢复了记忆的她可看不上眼。
赵暝祭惊讶于寒未熙的口齿伶俐,于是嘴唇故意凑在她耳边调侃道:“这小嘴巴倒是厉害的很,看来我以后也要多练,不然拌嘴岂不是要吃亏?”
“讨厌,去你的。”
寒未熙被他弄得痒痒,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她的胸口分明不痛了,他怎么还在揉。
“松手!”
她小声催促道。
可赵暝祭就自动过滤了这话,好久才回了一句:“不松,舒服。”
“你。”
这下让寒未熙整了个大红脸,也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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