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样说时,忽然后颈一痛,眼前昏暗了下去。
一旁的轻越音自然把她接住,叹了口气,看着百里君御,说道:“御宝,为娘知道你是为我们考虑,可是你若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
“娘亲。”
百里君御晦涩的开了口,这两个字是他在脑海里都叫的厌烦的字眼,却是第一次说出口。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叫你娘亲了,不过,此生足矣了,你们好好活着,好好安稳度日。”
说着说着他就红了眼,下意识的捂了眼,双肩微微颤抖,下意识的转身。
“是我的好孩子。”
轻越音盯着那高大伟岸的背影看了许久,喃喃了一句,将风卿沫背在身上,刚想走动,却被一阵阴影包拢。
抬起头却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云济帆不知何时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看到轻越音那恐惧眸子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忽然黯然了片刻,又很快恢复。
他悠哉的走到百里君御面前,镇定自若的打量着这个曾经总高高在上的男人。
又向他身后看了看,问道:“怎么,想走?”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与她们无关。”
“是无关,可若她们死了,你会不会更难受啊。”
云济帆颠了颠手里的扇子,狐狸眼眯缝着,玩味至极。
就在轻越音以为她也要交代这里时,却突然见云济帆的眸光闪了闪,清冷的道:“走远点。”
这句话虽然不带有情感,却还是被轻越音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心软。
她若有所思,可却还是不敢赌,于是乖乖的将风卿沫给拖走了。
看着她们离开了,百里君御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将那滴着的剑直插入地下。
“带走。”
云济帆淡然下令,在他看来,百里君御已然是刀下肉了。
“住手!”
可一声冷呵打断了那些人的行动,随后赵暝祭从房上飞跃而下,与百里君御并肩站在一起,手中也拿着一把剑。
“你怎么...”
百里君御不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况且这一看就是个死局,是他大意才导致如此。
不过也不光是百里君御没想到,就连赵暝祭也震惊百里君御与云济帆的关系。
“你是我赵曦国的王爷,本宫自然不能不管。”
赵暝祭故意模糊着话题,既没有说来意,也没有说原因。
可他的身体状况,云济帆是在了解不过了,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太子的身体可还康健,能支撑你多管这一场闲事吗?”
“云济帆,你我的账,我们日后再算,不过今日你别想带走百里君御!”
赵暝祭看着云济帆依旧得意的面容,只觉得气愤无比,可却没有表现出来。
“算账?”
“哈哈哈!”
云济帆就像听了个笑话般开始仰天大笑,又蓦然停住,眸子深沉的盯着赵暝祭说道:“你拿什么报仇?或者,寒冷可以复活吗?真是愚蠢。”
字字诛心,如今赵暝祭最想逃避的却被一点点揭露出来,可他脸色依然平静,也笑了笑,说道:“云济帆,你忙活了这许久,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了吗?还是说,白费力气?”
云济帆的嘴唇抽了抽,眸子灰暗无比,是啊,他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可又能怎样呢?
他们不是也什么得不到吗?!
轻越音那个女人的爱,他不稀罕,不稀罕!
就在他刚要发怒时,抬头却发现眼前没了人影,忽然明白了,原来赵暝祭也耍了他。
很好,有趣极了。
百里君御与赵暝祭飞速回到皇宫后,却没有去皇后的宫里,而且来到了清凉殿。
相比皇后宫里监视重重,或许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水幻凉正准备午休,却听见一阵声响,出去查探却发现了他们二人,虽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何必去深究呢?
只默默地走了回去,拿了壶暖茶,替他们倒上。
赵暝祭接过茶道了谢,一饮而下,暖意在口中化开,涌入心脉,让他苍白的唇色稍微有了点血红。
“未熙姑娘呢,她怎的没来,莫不是又偷懒睡了觉不肯起吧。”
水幻凉见他们不说话,于是向往常般对赵暝祭问寒未熙的情况,每次她这样说,就是他话语最多的时候。
可她刚问出口却才察觉不妥,赵暝祭依旧沉默不语着,眸子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难不成,他们吵架了?
水幻凉只能这么想,不过也没有询问,他们小两口的事,她也不好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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