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身体,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赵暝祭忙过去搀扶她,却在碰到她的那一刻被狠狠推开,随后只听见空气中一声清脆的声响,“啪!”
寒未熙用尽全力扇了赵暝祭一耳光!
她得眸子变得猩红可怕,嘴唇都咬出了血,可是手却还是颤抖的不行。
五个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发抖,连带这她整个人都哆嗦的可怕,好像下一秒也会随着寒冷倒在地上,永无生息。
此刻她脑海里尽是绝袭的话语。
他说赵暝祭杀了他的父母,她起初还不信,可如今..
这让她如何能相信他没有杀!
寒未熙突然视线落到了那血泊里静静躺着的玉佩上,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忽然自嘲的凄笑起来。
“哈哈哈,”
”赵...暝...祭。”
她一字一顿的叫他的名字,眸子里也尽是平常所没有的沉静。
赵暝祭来不及反应脸上的疼痛,忽然心里莫名慌乱,也下意识松开了紧攥在手中的手链。
他慌忙想要抓住,却没有来得及,
那绳子擦着他的手指滑落,连带着那红豆一起,掉进了血里。
而后就听到了寒未熙冰冷可怕的话语。
她这么说,这么对他说。
“赵暝祭,你是个恶魔。”
“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寒未熙捂着眼睛大喊了一句,似乎承受不住那刺激。
她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杀了她唯一的亲人!
她想要逃离,她一分一刻都不要待在这里。
不要待在赵暝祭身边。
赵暝祭听了那句话,嘴唇都在发抖着,忽然瞳孔迅速放大,内体尘封的毒素尽数爆发,在他体内四处扩散。
一口猩红从口中喷出,也淋淋洒洒的落入那满地的血河之中。
膝盖虚弱无力的滑倒在地上,浑身被血液浸透,却毫无反应。
他双目无神的盯着那玉佩,而后看向那因掉落砸碎的红豆,那豆皮已经裂开,却被血染的依旧鲜红。
过了片刻,他将手挪过去,用力勾住那还未断掉的绳子,喃喃自语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红豆碎了,相思...还会在吗?”
——
百里君御带着轻越音回了府,立刻就后悔不已。
只见她开始啰啰嗦嗦的整理他原本整洁的房间,把那床铺和衣服弄得乱七八糟。
终于轻越音反应过来了自己是不会收拾的,于是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眨巴眨巴眼望着百里君御。
百里君御叹了口气,他如今也没心思去整理这些,于是坐在了床上,直直盯着不知因何原因扭扭捏捏的轻越音。
“你好好站着。”
“啊,好。”
轻越音还是像个少女般,听话的乖乖站好了,这倒让百里君御有些错觉,若不是隐约能看到她眼角的一两道细纹,还真的以为是在训孩子。
“你可是云雾国皇后,话不可乱说。”
“自然没有乱说,娘亲可是还记得你大腿上的...”
“停!”
就在轻越音下意识想要说出百里君御大腿上有个印记之时,却被他打断了。
这个女人!
风卿沫可是还在那里看着!
想着这个,百里君御把视线转移到了风卿沫眯着眼睛八卦的样子,就差一把瓜子了。
“你,捂上耳朵!”
“哦,好吧,切,以后早晚我都要看见的,谁稀罕!”
被凶了,风卿沫也撇了撇嘴,表示不在意,反正啊,迟早她会看到不想看为止。
就怕他别求她!
百里君御叹了口气,自那日后,他的话似乎都不好使了,说什么这丫头都顶嘴。
不过,他还真的期待她看...
咳咳,百里君御猛然忽然感受到脸颊的滚烫,一抬头便看到了轻越音的眼神,很不对劲...
“那我父亲是谁。”
他慌忙转移了话题,试图分解轻越音的注意力,果然轻越音一下子就被迟钝了。
下意识的说道:“是赵子墨。”
听到这个名字,百里君御的瞳孔极速放大,手也将床上的单子猛然撕烂,怎么会,怎么会是先皇。
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临死之前为何不告诉他,为何照顾他那么久,给了他最好的待遇,甚至连先皇后对他不好,先皇都大发雷霆。
百里君御不是没有想过那种可能,可早已经被否定了...
既然他是他的孩子,为何他不肯承认呢?
似乎看出了百里君御的疑问和迷惑,轻越音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身边。
她伸出手,摸了摸百里君御的侧脸,他下意识的躲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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