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并无异色,又看向了寒未熙。
寒未熙有些犹豫,她是想找赵暝祭的,可这马车不是贼车吧,她可是还记得这个人三番两次的调戏她。
可终究还是查真相要紧,算了,大不了到时候让赵暝祭给他们银子好了。
“好。”
她说着就要上车,可没了赵暝祭的搀扶,她压根上不去,这时,一个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将她提到了车上,抬头便是百里君御温和的笑容。
“多谢。”
寒未熙礼貌的点了点头,而后向车角缩了缩。
一旁的风卿沫有些不满,将手伸向了百里君御的腰间,使劲一拧。
百里君御沉声对她说道:“你别误会,我不过是可怜她找不到夫君罢了。”
“这样啊,那我还错怪你了?”
“没有,王妃怎样都对。”
听到这个称呼,风卿沫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去计较了,只美滋滋的靠在百里君御身上。
寒未熙余光看到这般恩爱的两人,只觉得更加思念赵暝祭了。
她忽然觉得冷,不是因漫天的冰雪,而是没有人来温暖。
很快,马车便到达了边界,这时寒未熙却执意要下车,虽说她不知道路,但也不想待在他们身边了。
她低头细看,发现那雪地上有隐隐的车辙,这定是赵暝祭留下的,还没有被大雪掩盖。
于是寒未熙便顺着那印记往前走着,走了许久,脚踝都有些僵硬了,才隐约看到一片紫雾。
——
云济帆来到了族长居住的地方,便拿出了一圆形令牌递给了那看门之人,那看门之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各处来的人,半句话都没有,就走了进去。
不一会,那看门之人出来说道:“族长让你进去。”
“多谢。”
云济帆对着那看门之人抱拳,依旧是那么温雅有礼,让那看门之人对他都产生了好印象。
云济帆从那房门进入,却看到不同寻常的布置,平时房屋都放以家具,杂物,可族长的家里却是一个个大架子。
那里一层一层摆满了各种形状的药水,草药,甚至角落里还摆放了几个琉璃大缸,里面尽是吐着芯子的毒蛇。
若是旁人定会害怕至极,可云济帆的眸子却冒着亮光,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风巫族族长寒冷正坐在中间唯一的椅子上,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正专注的看着地上放着的一棵紫黑色奇特药草。
“在下云济帆,前来拜访族长。”
云济帆笑了笑,和气的介绍自己,可寒冷却伸出食指贴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他似乎听见了他的话语,可那花草似乎比云济帆要重要的多。
“这是?”
云济帆也被那花草吸引了,只听寒冷喃喃说道:“这是宝物,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寒冷不傻,即使他没有在意这个人,也不会轻易的把那重要秘密透露出去。
眼前的乃是淬炼之眼,是为制作那两种绝世剧毒之一的仙缘何缥缈的重要毒物。
可就算他不说,云济帆也从那贪婪欲望的眼神之中读了出来。
“族长,想必你还不知我来的目的吧?”
“不过是为了合作而已,这有什么难猜的?”
寒冷不甚在乎的回了一句,却觉得周围空气有些不对劲,转过头来,云济帆那原本慈祥的眼神变得冷冽犀利起来。
“你可还记得你失踪的女儿?”
云济帆轻飘飘一句话,让寒冷立刻丢下研究那药物,精神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她失踪了,可有她得行踪?”
寒冷掩藏不住的紧张,正合云济帆的意思。
他越紧张,他的胜算越大。
眼看敌人着了急,云济帆倒不急了,悠悠的坐在那唯一的椅子上,如同方才寒冷的样子观察那花。
“你快说啊,她到底在哪!”
寒冷急不可耐的抓住了云济帆的领子,这人怎么知道他宝贝女儿失踪了,定是与他有关!
“你若把我掐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女儿了。”
云济帆将那抓着他领子的手弹开,还顺带拍了拍领子,似乎嫌弃那上面落下的灰尘。
——
赵暝异在宫殿待了片刻,便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而后他急忙出宫,找了辆马车,向西北边冯嬷嬷的老家出发。
他的身份若是真的,那当时的痕迹已经引向了贵妃,贵妃并没有对付他的理由,相比他,赵暝祭才是最该对付的人吧。
何况当时冯嬷嬷的死亡时间并不一致,而宫女的册子上也没有她得名字。
若是被人害了,定是要伪装是正常死亡才对,那么这一切都有疑点。
或许,冯嬷嬷没有死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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