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的门外,也没有挂上牌子,却上了锁。
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寒未熙将手里的钥匙插进那锁里,用力一拧,只听“咔哒”一声,那锁就掉在了地上。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一阵龙涎香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昨夜寒未熙思考了许久,她不该在原地等待甚至后退,什么事都交给赵暝祭解决。
摸了摸脖子上的印记,寒未熙决意要自己查探身世。
上次那个女人说她是什么风巫族的圣女,而赵暝祭此次去的也是那里,她倒要看看,那个族有什么奇怪,让那么多人都惦记。
于是寒未熙来到了放着一堆卷轴的架子前,她倒不是认识很多字,可那风字赵暝祭是教过她的。
于是她开始寻找风字,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大概略过,前几层都没有一个带着风字。
于是她把希望放在了最后一层,细细看去,一卷,两卷,终于最后一卷终于带了个风字。
寒未熙兴奋的将那卷轴抽出打开,她脖子上的印记赫然记录在册,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却只看懂了一些,什么圣女,印记。
难不成...真的和那个女人说的一样?
她是风巫族的圣女!
可那个女人还说了,圣女不得与人苟且,也不能离开风巫族。
他们会不会派人来抓她。
寒未熙这么想着,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她要是被抓走了,赵暝祭一个人可怎么过。
又忽然想到,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她在这里啊!
瞬间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将那卷轴放了进去,坐在那桌子上沉思。
那既然赵暝祭去那里,定是寻求什么帮助吧,若她有这身份,会不会帮到他?
顿时兴奋了起来,方才对赵暝祭的思念也一扫而空。
——
凤栖宫内,容挽抿了口茶水,看着冲动而来的赵暝异,皱了眉头,问道:“你这时辰来找本宫做什么?”
赵暝异有些紧张,他的嘴唇颤抖了好一阵,努力控制着才开了口:“您没有骗我,您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
“自然,本宫从来不诓人。”
容挽笑了笑应道,却是嘲笑,她本以为他会聪明点不会当真,却没想到那么好骗,她不过是为了不让他与祭儿作对才顺着流言说罢了。
可赵暝异不知她得想法,他如今得知了自己的身世,那么就该早点与母后亲近,那卷轴曾经没有,是后来被谁挪动过,或者之前就在那里,被谁偷了去也未可知。
那只能勉强算作一项证据,还缺些什么...
“母后,我可以叫你母后吗?”
说完这话,赵暝异的身体更加颤抖了,甚至话都说不太清。
二十年了,他代赵暝祭受了二十年的苦难和非议,他不求他的回报,只愿以后可以拿到属于自己应得的权利。
“当然,快过来坐。”
容挽温和的向他招手,待赵暝异坐过来之时,用长夹在那烧的通红的火炉上夹了个已经崩裂开来,看得到金黄果实的栗子。
“吃吧。”
她用手帕将那栗子包裹住,用指甲轻轻褪去那壳,将那喷香的栗子递给了赵暝异。
赵暝异接了过去,忽然眼前模糊了,有些看不清容挽脸上的神情,却看得清手上温热的栗子。
他把栗子凑到嘴边咬了一口,软面带着沙绵的口感让人上瘾,这是刚上新的栗子,正对时节,因此味道甘甜醇厚,回味无穷。
可赵暝异却只吃了一口,就悄悄的将那栗子握在了手里。
“好吃吗?”
“嗯,母后给的便是最香甜的。”
走出了凤栖宫,那冷冽袭人的大雪也盖不灭赵暝异灼热的内心。
赵暝祭一步一个脚印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进屋没有褪下衣服弹雪,而是先翻遍了床头的匣子,终于找出来一块正正方方的白色帕子。
他将手中握了许久的栗子小心放在那帕子上,把它包裹捆扎了起来,而后放在了枕头的旁边的一角。
做完这些,赵暝异方才想起身上还落了许多雪,起身欲拍打,却只看到一片湿润和水珠。
原来,雪都已经化了。
这时寒心倾端着还往上升腾热气的热水走了进来,放在了那凳子上,说道:“殿下,外头天寒,洗把脸去去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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