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怎么办啊,没人管我吃住了怎么办,你还没教会我乞讨,难道我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吗!”
她边抹着眼泪边使劲拍打赵暝祭的胸口,传出砰砰的拍打声。
“咳...咳咳。”
终于一声微弱的咳嗽声从底下传来,寒未熙瞬间没了声响,低下头把耳朵小心的贴在赵暝祭的唇边,过了许久,才终于确认是他。
“我快被你打死了...”
赵暝祭勉强低头看着依旧缩在他脖颈里的女子,苦涩一笑。
可寒未熙却一句话都没了,抬起头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一眼都没看他。
这让赵暝祭好容易活泛的心思,又冰冷了下来。
明明空间不大,两个人却距离很远,明明她就在眼前,赵暝祭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寒未熙掏出被她握的几乎要化掉的丸子,别着脸就朝后胡乱的塞。
“唔...未熙,那是我鼻孔。”
赵暝祭躲避着她的手,弱弱的说了一句。
却见她干脆停了下来,那药丸就贴在赵暝祭的脸上,他的舌头怎么都够不到。
努力半天,也是放弃了,不知怎的,被未熙碰了碰,他的身体似乎松动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寒未熙始终不去看赵暝祭是因为,她的眼泪停不下来,就那么一直流着,她咬紧了嘴唇不敢出声,怕再被询问。
可她还是低估了赵暝祭对她的灵敏程度,突然感受到手腕一紧,下一秒就被迫堵上了呜咽的嘴。
冷决在门外支棱着耳朵,嘶,怎么没有动静...难不成主子不行?
寒未熙瞪着正啃咬她的赵暝祭,却也没挣脱,他的怀抱好温暖,她舍不得,放不开。
这个吻很苦,赵暝祭几乎喝完了寒未熙所有的泪水。
“未熙,我再也不说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赵暝祭勉强抬起还僵硬的手臂,松松的将寒未熙搂在了怀里,他不停呢喃的承认错误,祈求原谅。
“赵暝祭,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皇权地位,我对于你没有半点用处,我该离开这里随便一生。”
寒未熙不想明白这些道理,可她终究是懂了。
赵暝祭沉默了许久,周围很静,只是他的呼吸急促不已,就在寒未熙以为他同意她离开之时,却感到身上的手臂搂的更紧了。
她听到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那是回忆起来也最美好的情话。
“未熙,我一出生便是太子,可我对那高高在上的权利,并不喜欢,遇到你之前我是为了母后而去争,去斗,我不想她最终落入他人之手,变得连生死都不能把握。
而遇到你以后,我便更加坚定了要去争取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只有那样,你才不会被欺负,我就有能力帮你查身世,有能力宣告天下,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赵暝祭说完,却还是没听到寒未熙的回应,他笑了笑,他明白她还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他的小未熙总是反应有些慢的。
于是他接着说道:“我与皇位与你的关系中,你才是那个决定一切的人,未熙,你若喜欢这里,那我为皇你为后,没有后宫三千,只有你一人,若你讨厌这里,那我为夫,你为妻,我们相守到白头...”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寒未熙总算是出了声,却被哭声掩盖的几乎听不见,赵暝祭心疼不已,忙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为她抹着泪水。
“傻瓜,若不对你好,你便会偷偷跑掉,那我不就孤独一生了吗。”
他的声音好温柔,耐心至极,寒未熙突然笑了,她运气可真好。
真好。
“你先把药吃了。”
寒未熙吸溜了下鼻子,才记起手中快要捏碎的药,粗鲁的扣开赵暝祭的嘴,硬塞了进去。
又忽然拍了下脑袋,突然一激灵,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算了不想了。
容为锦此刻得意至极,她以为她已经得逞了,明日定再也看不见那个女人了。
谁承想寒未熙竟把她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她若知道了定是要气的喷血。
百里君御无所事事的散着步,为了消除方才的怒气,却见一白衣女子怒气冲冲向他走来。
“你便是百里君御吧。”
夜色的掩盖让风卿沫看不太清眼前的人,却从他那股自然的王者之气中分辨了一二。
“有事?”
虽瞧着眼前女人与旁人谄媚的样子不大一样,可谁知道是不是新的手段?
便也没了好心思。
“王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传闻中如此的正直无私,没想到竟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欲断送旁人一生的卑鄙小人!”
风卿沫就差指着百里君御的鼻子破口大骂了,却也感受到了蓦然的冷意。
她说完也稍稍后悔,如今寂静无人之处,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她一介弱女子定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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