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二人说话之间,赵暝祭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寒未熙疑惑的目光中解下了外袍,大手一挥,披到了她的身上。
一股温暖在寒未熙的身上蔓延开来,连她的脸颊也火烧似的,眼神局促的盯着赵暝祭,不明白他的举动。
“咳,若你病了,还不是我照顾?”
赵暝祭嘴上说着这推脱的话语,手上却帮寒未熙将那袍子整理好。
指尖冰凉,时不时的滑动在寒未熙的脖颈,让寒未熙的心变得灼热起来。
“哼!”
嘴硬。
寒未熙在心里嘟囔着,也是十分搞不懂赵暝祭是怎么想的,若是对她有好感就说啊,干嘛遮遮掩掩找借口。
定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平时那么怼她,若在说喜欢她,也抹不开面吧。
想到这,寒未熙对着赵暝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嘲讽着他怂的样子。
无奈赵暝祭像是没看到似的,转身继续走着。
冷决却早已看透了一切,暗自思量着什么,看向寒未熙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寒姑娘,我是冷决,以后有什么事吩咐我就行。”
他不知何时突然窜到寒未熙身边,还低下了身体,声音压低的对寒未熙说道。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
寒未熙一脸纳闷的看着有些不正常的冷决,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产生了防备。
她并不认识冷决,也无过多接触,这人到底什么目的?
于是颠颠的凑到前面,用食指轻轻捅了下赵暝祭的后背。
“嗯?”
赵暝祭回头疑问,却看到寒未熙一脸为难的指向冷决,顿时黑了脸。
“过来!”
他冷冷的呵斥道,冷决真是把他的脸都丢光了,才几天就哈巴狗似的谈好人家,伺候他怎么没那么上心呢?
一心想要讨好寒未熙的冷决听到呵斥闷闷的走了过去,回头还看了一眼寒未熙。
这个女人怕不是傻子吧!
他刻意讨好他都不要?
要知道他在皇城可是出了名的第一护卫,替赵暝祭解决过多少事情,死在他手下的就不计其数,估计阎王都收不过来。
而那个被主子稍加青睐的女人竟不懂他的意思。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还是说她得了主子的好脸就瞧不起自己了?
在这一番质疑中,冷决郁闷的跟在赵暝祭身后,抬头看着赵暝祭冷冰冰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看来是免不了一顿揍了。
走了许久,四人才到达了赵暝祭的住处。
那是一个不大的圆屋,里面虽不气派,却比平常的房子多了些名贵的材料。
屋子里已经点起了火炉,噼里啪啦的碳火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动,火光微微照亮了四周,带着些许温暖。
寒未熙虽坐在火炉旁,却依旧没有将赵暝祭的袍子脱下,还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身体。
那上面淡淡的香味她很喜欢,索性也不顾赵暝祭暗示的眼神,继续穿着,期间眼神还飘忽着。
“熙姐姐,我认识路了,明日我来找你玩。”
阿泽在心里默默记下路线,他平时虽记性不好,可这件事他绝不会忘。
也不能忘。
——
暗室。
“主人,已将寒未熙杀掉。”
一个黑衣人正跪在哪里,不敢喘息,对着那暗黑之处交代着。
那暗黑之中的高台上,一双邪魅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那是死亡般的压迫。
“嗯,继续执行计划。”
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刚经历过什么,没有烛火的情况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隐约可见一个女人在他身上缠绵。
“是!”
黑衣人应道,松了口气,于是飞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男人的眸子暗淡下来,暗含着几分欲望和激情,呼吸也开始急促。
“小妖精,想死吗?”
——
炉子里的火时不时的窜出来,距离寒未熙的手只有些许距离,看着赵暝祭不免有些心惊。
“你往后坐些,别烧了我的衣裳。”
他这句话让寒未熙瞬间抽回了手,声音却突然尖锐起来:“你不应该关心我的手吗?”
“你觉得把你卖了能抵得上一件衣服吗?”
赵暝祭随意撇了眼寒未熙,毫不留情的嘲讽着她,也将手伸到了前面,一股温暖缓慢的传递着。
“熙姐姐,你送我回家吧。”
从窗口看了看已经不见五指的黑夜,阿泽毕竟是个孩子,此刻有些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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