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了寒未熙的心灵,她莞尔一笑,拉住了阿泽肥嘟嘟还未长开的手。
“好,我们回家。”
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带着夕光笼罩了一高一矮的两人,阿泽费劲的向上举着手,让寒未熙牵着。
他自小到大就一个人玩耍,独自回家,从没有人向现在这样,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归家。
灰黑色的影子在他们的走动下被拉的纤长,橙红色的光芒也不及寒未熙璀璨的笑容。
阿泽无意抬头,那笑容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瞳孔之中,也渗透进了他幼小的心灵。
赵暝祭走了很远,耳朵动了动,并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于是无意对冷决发问:“她跟着呢吗?”
这一句话让保持谨慎的冷决瞬间有些迷茫,挠了挠脑袋,问道:“主子是说谁?”
感受到赵暝祭传来的冷意,冷决这才想了起来,忙回头看了看,并无人影。
于是诚恳答道:“报告主子,寒未熙并未跟来。”
只见赵暝祭的嘴唇虽动了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依旧往前走着,无意中放慢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的冷决就纳了闷,就回个头的事,还至于搞得那么麻烦,再问他一遍吗?
且问了就是说明有些在乎的,得知没跟上为何又不去寻?
他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二人沿着与寒未熙相反的方向,径直走到了那高大建筑外。
那建筑整体银白,表面光滑,反射着微弱的光芒,整体不像个房屋,没有通风的地方,也没有门窗。
就像是放在地上多余的铁疙瘩,虽说大了些,性质却也是一样的。
只是奇怪的是那紧贴建筑的周围便没了房屋,只在离它百米在才形成了房屋圈。
仿佛那建筑外有什么不可靠近的东西,却也说不通,因为那下面正有几个那些矛枪,身穿盔甲,宛如士兵的人在看守着。
他们眼神冰冷的扫视着往来的人群,只要他们其中一个离那建筑稍近了些,他们便警惕了起来,握着矛枪的手更加用力。
赵暝祭忽视着那些看守杀人般的目光,无畏的向他们走去,像是平常逛街般,丝毫没有改变。
而冷决跟在赵暝祭身后也是如此,他时时感受着赵暝祭强大的气场,早已对这些视线和眼神免疫了。
至今他还未见过比赵暝祭气场更压迫的人。
在他想的那一瞬间,一个人的样貌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也就只有那个人可以稍稍强过了吧。
在他思考之间,赵暝祭已经走到了那些守卫面前。
“告诉你们族长,就说赵暝祭前来拜访。”
他客客气气的向那些看守传达着他的意思,那看守眼神犹豫了片刻,又恢复了坚定,好似做了什么决定。
“是,您稍等。”
于是他抱手弯腰对着赵暝祭行礼,将那矛枪放在那建筑的边上,绕到了那建筑后面。
赵暝祭并未等多久,那建筑后面就传来了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不知太子大驾光临,古某有失远迎。”
声音先到,随后走出了一个膀粗腰圆的,络腮胡子满脸的壮年。
他相貌普通,若不是头上戴了个似乎与那建筑同样材质的头箍,真是放在人堆里都挑不出来。
甚至他身旁的守卫都比他更像首领。
可他偏偏是整个古力族的族长,名古余。
他虽称呼赵暝祭为太子,言语中也充满了敬佩,却并未行任何礼仪,只直挺挺的站在赵暝祭面前,还高抬起了头,似乎要与他一较高下。
冷决冷这个脸站在赵暝祭身后,他自然明白古余为何不行礼,反而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陛下不喜太子的缘故,不然也不会将这拉拢远在万里的古力族的任务交给他。
明知道太子殿下身体自幼不好,稍微着风受凉就会大病一场,若此行路上出了什么事,他们该是高兴的都睡不着吧。
想到着,冷决望向赵暝祭的眼神不免有些伤感,也明白当前的处境,于是只看了一眼,便转换了眼神,恢复了冷意。
对于古余的无礼行为,赵暝祭只还以笑容,如春风般和睦,笑起来时眼睛里都带着碎光点点。
“许久不见,古族长还是这般身体强健啊,不知可有孩子了?”
古余原本笑着,听到这里却突然僵了下来,嘴角硬扯却也提不上去,于是干脆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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