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反应,甚至那鼾声反而还大了起来。
罢了。。。
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赵暝祭只默默翻了个白眼,平复着一直冷静却被眼前这女子轻易勾起的情绪,眸子里又恢复了淡漠之色。
冷决从清晨赶到了晌午,直至日头灼烤着大地,晒得他脸透红,才将马车停了下来。
沉声对里面的赵暝祭说道:“主子,到了,前方的路车过不去,我们只能步行。”
“嗯。”
赵暝祭只回了一个字,眼神依旧在那熟睡的寒未熙身上,似乎才观察着她,又似乎从未挪开过。
“醒醒,寒未熙。”
他伸手将寒未熙的身体轻推了推,却毫无反应。
于是赵暝祭扶住寒未熙瘦弱的肩膀,开始猛烈摇动着。
睡梦中的寒未熙只觉得地动山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耐烦的大喊:“啊啊啊!”
听到她声音,赵暝祭这才放开了晃动着她得手,眼里有些得意,不紧不慢的从车里走了下去。
这是一片银杏树林,如今正是晚夏已进入浅秋,那片片金黄时不时的飘落下来,摇摇晃晃,而后静静躺在地上,独自美丽。
“哇!这里好美!”
寒未熙揉了揉刚睁开的眼睛,不情愿的随着赵暝祭跳了下来,却被这金色的世界彻底吸引住了。
她跟在赵暝祭身后,边走边看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称赞之声。
刚下车时这银杏树林还很宽敞,像是自由生长在这里,不受拘束。
随意赵暝祭领着寒未熙越走越远,那黄金路竟然变得窄了起来,就连原本明媚的光芒不知怎的也收敛了许多,变得有些昏暗。
“这是哪里......”
寒未熙见这里有些不对劲,忙丢下手里大把的精挑细选的银杏叶,颠颠的凑到了赵暝祭身边。
一只小手毫不客气的拉拽着他刚换好的玄服,还左右摇晃着。
“寒未熙......”
看见随着寒未熙的手抽走而留下的灰色浅印,赵暝祭刚叫了她的名字想要发火,却对上了她一副畏惧的神情。
那宛如被抛弃的眼神瞬间让他的心有些触动,于是眼珠不自然的转了转,轻声替她解释着。
“你就跟在我身边就好,不该说的不要说,见了什么人也不要多问。”
“好。”
寒未熙怯生生的应道。
也难为她这样乖巧,不禁让赵暝祭都多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往前走着,脚下踩过枯枝树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只知道前方是看起来没有尽头的遥远,让人望而退却,却又充满神秘感。
“哗啦——”
一阵冷风吹过,带起了一片栖息在树上的鸟,它们各自朝天空飞去,起飞时的力量将树上不多的树叶晃掉了大半。
顿时那叶子宛如羽毛般轻盈落下,那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福祉,金为尊贵之色,亦喜庆至极。
寒未熙在这场特殊的雨中,心情也平缓了下来,下意识松开了原本紧拽着赵暝祭袖子的手,好奇的抬头看着。
“抓好!若有什么事,可别怪我来不及救你。”
他只淡淡一声,袖子上就又紧了紧,深邃的眼瞳似乎都被那层层树叶染的金光,依稀间可以感觉出愉悦的心情。
对于赵暝祭的话,寒未熙不置可否,如今她可就这么一个认识的人,不牢牢抓紧,还不知道该怎么活呢。
就在寒未熙走的半个身子都快挂在了赵暝祭身上时,耳边终于传来了模糊清冷的声音:“到了,别睡。”
就在寒未熙还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之时,突然感到脖颈一阵冰凉,那刺激直击大脑!
“嘶!赵暝祭你又这样!”
“唔——”
她刚怒吼出来,却被那冰凉的手一下子捂住了嘴,赵暝祭手上沾染的车里的香气让寒未熙觉得好闻极。
于是也只朝他干瞪了瞪眼,嘴上却安静了下来,瞳孔逐渐放大,就这么被赵暝祭捂着嘴带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他们穿过那银杏树,来到了一个奇异而特殊的村庄。
那里的建筑都高耸入云,以不知名的材料建成,下面圆,上面尖,看似危险却坚固至极。
那里往来忙碌的人皆身穿黑色盔甲,大多数人手里都推着一个装满旷石的木车。
或许是劳碌的缘故,那里无论年幼老少,皮肤皆是黝黑不已,脸上皆被汗水所浸满,还依稀可见往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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