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希望看到大明撕毁条约进攻蒙古。
所以,相比之下,他们真心希望能够与大明和和睦睦的相处下去。因为只有如此,他们才能维持自己的荣华富贵。
而这也是张克俭相信自己能成功的原因,因为他抛出来的是对方绝对不愿意放过的诱饵——交好大明!
就这样。
他们两个,在多尔衮死去的当天,就心照不宣,达成了一个密约。
当天,在张克俭离开之后,孙思勤并没有立即回宫,而是招来了几位大学士,把明使的意思告诉了他们,其它的两位大学士,也都是一阵沉默。
他们不能不沉默啊。
换道理来说,父死子继,这是道理。
可是现在大明那边告诉他们——他们不喜欢多兰,怎么办?
要是得罪大明,要么就得换人。换人,换谁合适呢?虽说朝中有那么那几个王爷,可他们之中,谁又适合当这个大汗呢?
准确的来说,那个人能让大明那边满意呢?
到最后,还是孙思勤说道。
“你们觉得肃亲王那边怎么样?”
肃亲王?
众人一愣,肃亲王费扬果是太宗皇帝的十六子,当年离开辽东时,不过也就二十一岁,他可是没有入过关。
“算起来,似乎他和大明之间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旧怨。”
“是啊,他也就是在辽东和乾圣皇帝打过几仗而已。”
“哎呀,沙场之上嘛,交过几次手,总不是什么旧怨,顶多也就是老相识而已,肃亲王毕竟没有入过塞,手上没沾过明人的血!”
阴谋酝酿于密室不假,可更多的时候,阴谋都是起源于时局,甚至就连同肃亲王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一夜之间成了众多王爷之中,最适合当大汗的人,至于他那个侄子……不为友邦所喜的人,自然是不能当大汗的。
量大蒙古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
这可是大汗当年制定的国策。
当天,在奴才的导引下,走进了王府的正殿,一眼看见肃亲王正坐在一张雕花大木椅上,便快步走上前,跪在石砖地上,一边叩首,一边禀报:
“奴才孙思勤叩见王爷。”
“起来吧!”
费扬果看了一阵孙思勤后,然后说道。
“给他备一条凳子。”
在奴才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后,孙思勤忙说道:
“不敢,不敢!王爷的面前,哪有微臣的座位。”
费扬果微微笑了一下,说:
“此地不是内廷,你就坐下不妨。你是内阁大学士,是咱们大蒙古的宰相,那是什么微臣?现在大汗驾崩了,国事还得靠着你们撑着,你就不要拘泥于礼节了。”
从所周知,费扬果为人比较随和,一直深得朝野众臣的称赞,实际上,也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性格,导致了在另一个世界,被皇太极借口杀害。
“谢王爷恩典。”
他道了一声谢,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你不在宫里头办事,怎么到这边了?”
孙思勤垂手坐着,然后长叹道。
“王爷,明使今个去见了臣。”
“哦?”
费扬果好奇道。
“明使?他不是过来谈路权的吗?他说了什么?”
“王爷,这,这臣不知道该咋说……”
见孙思勤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费扬果知道他过来肯定是有事情要说,只是这个话恐怕不太好说,于是,他就不再闲聊而是直接问道,
“孙思勤,你是咱们大蒙古的大学士,是咱们朝中的宰相,现在大汗驾崩了,这朝廷的大小事情,在太子爷回来之前,都得由你去处理,那怕就是处理有失误之处,那也是再所难免的,你放心,即便将来有什么人拿这阵子的事说事,本王到时候,也会替你说话的,本王一向最恨贪官污吏,最喜欢的就是有担当有能力的大臣,你提到了明使,这个时候明使去找你,肯定是说了什么事情。本王要郑重问你一句话。”
说话之间,费扬果一直用严肃的目光盯着孙思勤。见王爷的态度陡然变得如此严厉,孙因勤的神情不觉肃然起来,背上冒出一丝热汗。他挺直着腰杆说:
“不是臣不愿意说,而是臣不,不敢说啊!”
“孙思勤,你身为内阁大学士,对朝廷的赤胆忠心,本土又岂能不知,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言。”
费扬果说道。
“本王恕你无罪!”
有罪无罪的不还都是他们的一句话?
对此,孙思勤压根就没抱什么希望,但他之所以这般作态,要的其实也就是王爷的这番话,这是为了证明他对大蒙古的忠心啊。
“王爷,明使,明使说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大逆不道?”
费扬果冷笑道。
“再大逆不道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咱们蒙古人,是明国人,想说什么,嘴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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