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往黔国公府上送礼。
“是啊,”
莽白回答道,
“从昆明回来的探子过,征南将军的新军已经操练完毕,随时都会发兵咱们大缅甸,那些曾经接受咱们册封的土司现在一个个的都重归明朝了,只要征南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必定会发土司助阵,咱们是不是先打几个土司,重振一下声势。”
对于那些土司来说,同样是当奴才,他们更乐意当大明的奴才,毕竟都做了几百年了,缅甸人……过去也是大明的奴才,要不是因为早些年大明不问这过的事情,而缅甸太强,他们怎么可能乐意接受缅甸的册封!
可现如今大明不一样了,非但重新册封了他们,而且还给他们送来了盐巴、棉布、铁锅之类各种稀缺的东西,大明可比缅甸人大方多了。
其实,那怕就是没有大明赏赐的盐巴、棉布、铁锅之类的同样,缅甸境内许多土司,也都是亲明的,毕竟几百年的统治都习惯了。东吁王朝的所谓“统一”,其实就是对土司的册封以及象征性的纳贡而已,至于在缅甸境内建立了全面有效的官僚统治……那是没影的事儿。
甚至就是在此之前,在接受缅人的宝带、缅铎时,许多土司仍然主动的向沐家进贡,毕竟,而明朝和黔国公沐家在缅甸北方的影响力一直没有消除,土司们脚踏两只船,是再正常不过的。
在历史上,李定国之所以能在云南边陲坚持,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那些亲明土司们不断的向他们提供物资。
现在,大明不过只是喊了一句——“儿郎们”,那些土司头人们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昆明,重新变成了大明的忠臣,嗯,和沐家的故旧了。
所以,只要沐公爷挥师南下,一纸令下,那些土司就会立即派出大量的土兵,到时候,甚至都不用沐公爷动手,单就是土兵,就能把东吁王朝给收拾了!
用了几年的时间,重新收了各个土司头人的心,又收集好罪证的沐公爷,终于迫不及待的兴师问罪了。
罪,就是缅甸胆大包天,居然敢赐大明土司头人宝带、缅铎,这根本就是谋逆。
这罪名怎么样?
妥妥的诛九族的大罪。
而且是铁证如山。都这样了要是还不兴师问罪,大明的脸面往哪里搁?
面对这样的“问罪”,莽达喇当然不肯了,要是搁他爷爷的爷爷那,估计还能蹦哒一下,现在考虑到大明的实力,莽达喇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仗打不得。
非但打不得,还得尽快消除“误会”,要不然等到沐公爷派兵过来的时候,他的脑袋肯定也就保不住了。
“不,不,不......”
莽达喇摇着头对兄弟说,
“现在不是问罪土司的时候,......咱们得向大明称臣了!要不然,征南将军一到,咱们非身死族灭不可!而且要快,慢了,恐怕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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