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连朕一起杀了哪!”
朱国强冷笑道,孔家人绝不敢有这个念头,或许孔家人觉得凤阳朱家是暴发户,可皇帝往这一站,就没有人敢犯上作乱!
“臣死罪,臣死罪……”
孔兴燮那还敢说话,只是不断的嗑着头。
“孔兴燮确实该死!供奉蒙元封号牌位,本身就是谋逆之罪,你为掩饰罪证,居然敢放火焚烧孔庙,朕若不杀你,又如何对得起天下读书人!来人,把孔兴燮等人全都拿下,押回南京,交三司会审!”
说出这话句后,朱国强连看都没看孔兴燮一眼,而只是对缇骑吩咐道。
“告诉内阁,皇家的脸面他们没顾过,孔家的脸面他们也不用留着!”
……
孔兴燮等人还在路上的时候,信号站就已经在当天把皇帝的旨意以及曲府事件发到了南京。
一时间,五位阁臣都傻了眼。
“嗙!”
怒不可遏的张秉文拍着桌子大吼:
“这曲阜孔氏究竟想要干什么!姑且不论他们供奉旧朝神主、袭杀朝廷缇骑,他们为了灭口,居然自己老祖宗的庙田都敢烧。如此不忠不孝,这就难道就是孔家家风吗!”
在内阁中的张秉文很有意思,作为次辅的他是从龙功臣,与宋学朱一样都是深得陛下信任,但是在内阁中,他却很少发表什么态度,只是小心翼翼的做着官,当着他的次辅。
但并不是说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做个菩萨官,实际上,只要是皇帝的决断,他必定会全力支持,换句话来说,他这个次辅就是唯皇命是从。
“唉,孔家糊涂啊!”
路振飞叹息说。
从地方大员到阁臣,虽然现在的内阁不过崇祯朝那么权重,但阁臣毕竟是大明最显赫的官职了,几乎等同于宰相,能做到这个位置,他已经非常满意了,顶多也就偶尔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做个次辅,当然,这要等下去……
李建泰摇头说道:
“此事难办,一但三司会审,非得令朝廷颜面尽失不可。”
“有什么难办的,陛下已经说过,不要顾及面子!”
高弘图沉声道。
他是山东人,出于本能他自然想维护孔家,那怕就是孔氏供奉前朝封号——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其实大明上下都是如此。
但是,这次他却被激怒了,孔家竟然敢放火烧孔庙!
那可是他们自己老祖宗的庙啊!
高弘图愤然道:
“当由三法司会审,必须一查到底,这既是陛下的旨意,也是给天下人一个交待的必须!”
李建立泰也叹息道。
“孔家所做之事,国法难容,孔家不能不惩,可是此事要散播出去,只恐怕天下人心纷乱啊!孔家都能做出这样忤逆人伦之事,将来又如何以儒家教天下。”
一时间众人无言,居然不能反驳。
也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对孔圣后裔,从来都不会以常理论罪,就算有罪也得遮掩,否则要丢尽全天下读书人的脸不说,而且还会让人质疑儒家所教。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学朱,突然打破沉默说道:
“孔子是圣贤不假,不可能后世子孙个个皆圣贤。难免会出几个败类,孔兴燮就是这种败类,此案必须严查,这是陛下的旨意,非但要严查此案,而且还要彻查孔氏子弟诸多案件。”
当过山东巡抚的宋学朱怎么会不知道曲阜一地等同于国中之国的现实。况且这件事是陛下亲自下旨的。
现在还能怎么说?
当然是严办。
至于孔家……
“孔家人曰,天下只三家人家:我家与江西张、凤阳朱而已。江西张,道士气。凤阳朱,暴发人家,小家气。”
重复着这句话时,宋学朱的目光变得冰冷。
“就冲他们这句话,大明已经容不下孔家了!”
陛下……记不记仇,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仅仅只办一个孔兴燮不能服天下,要办就要把孔家的案子办实,孔家这么多年做过多少恶?
宋学朱心知肚明,现在他需要把案办死,然后再把案件卷宗甩出来,让天下人看看孔家的嘴脸。
让天下人知道不是他想办孔家。而是因为非办不可。当然办是要办的,还是要把握一些分寸。到那时候,就帮孔家说几句好话,至少得让天下的读书人觉得他还在维护孔圣后裔。
至于其它……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皇家更重要!孔家又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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